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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除非,他是和匈奴和辽国分别结盟,让他们狗咬狗,他自己力挽狂澜,渔翁得利?”“不对,”李纪还是想不通,“他自己不打仗,这反间计全仰赖别人,一出差错就是通敌叛国之罪,李珏如何担得起。”温启年细想了想:“若他真是与匈奴、辽国分别结盟,再骗得他们反目,朝中也无人知晓,谁会想到他头上去?”李纪缓缓点了点头,又猛地摇头道:“我总觉得不对,事情没这么简单。”风雨欲来,土腥气从服袍里往上钻,直冲面门。温启年同样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战局已经是雷霆万钧之势,他们被迫席卷其中,披坚执锐,奋勇向前。次晨,数万人攒聚咸阳郊外,怀里虎符灼灼跳动,便要一路集结几十万队伍来破阵杀敌。人潮涌动,野云万里,旌蔽金乌,旗杖高耸。三军不老,草泥欲湿。李珏头戴高冠,面色惨白,自捧三杯酒来,各敬了李泰、李纪、温启年一杯。李泰须发皆白,喝完将玉杯猛得一掷,朗声叫道:“臣如此杯,宁碎不苟,定不辱使命,得胜归来!”李纪喝完,也是一掷,转头看一眼温启年:“踏平坎坷。”温启年同样扔了杯子,转头看李纪道:“方成大道。”“儿郎们,随我来!”第25章第25章灰头土脸赶路一个多月,终于踏上连延城外熟悉的戈壁滩,元夕从窗口往外看,难掩兴奋道:“快到了!”赛金靠在车厢上,看着是累得不行了,闻言也提起精神:“快到了?”三人一行在黑水镇驿站已用驴车换过了马车,冯四二给他们安排的车夫叫郝大,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是很靠得住,一路上都没出什么乱子,平平稳稳地将二人带到了连延城。元夕用力抹了把脸,郝大回头问:“大人,往哪里走?”元夕掀开帘子:“不是让你叫我元夕么,就一条路,最里面就到了。”放下帘子坐回车里,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不知道爹在不在家。”赛金问:“元夕,你爹跟你一样好么?”正是晌午时分,城里的人都待在家里躲日头,元夕满不在乎地将车上带的东西一样样翻过去:“那是自然,他把我捡回家,还教我读书习字,怎么会不好?”他对自己身世从无隐瞒,路上就全都给赛金说了,哭哭笑笑的,这一路似乎也没有那么长了。赛金点点头:“那就好,回头我们到长安了,我去求四二叔让他也住在西面厢房,这样你们有个照应,我伺候你们俩也方便。”元夕想起与赛金初见时他的窘况,不由笑了:“我们爷俩可不需要伺候,就和之前一样就行。”两人话里话外都已经把温启年府上当作自己家了,一边讨论着从大漠里带点什么回去给尚云尚雨,一边车架辘辘的,很快就到了元德景门前。郝大搀着二人下车,捆好了驴子,将车里的东西都提在手里,赛金背了个包袱跟在元夕后头,元夕两手空空,推门而入叫着:“爹!我回来了!”“谁?”元德景正在分拣药草,听到声音不可置信地从屋里踉踉跄跄冲出来,“元夕?”元夕愣在了院里,任元德景撞在他身上,他伸手接住元德景,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