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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问话。然而两个衙差点着灯笼,一路将他送进了刑部内堂。 看管他的狱卒马平甚是经心,一层层解开铁锁,给他戴上镣铐,才将他交到来人手中,仿佛他一个文弱病秧子能暴起伤人、做那亡命之徒似的。 萧索跟着衙差,转过两条青砖铺就的甬道,登上石阶,出了巍峨牢门,回头只见左右铁门上各雕着一只口衔铜环的狴犴巨兽。威严之状,令人不由得心肝一颤。 他来时是被蒙住眼的,竟不知外面是这番景象。萧索心中一阵后怕,幸而来时没看见,否则吓也吓去半条命。 刑部的内堂倒是柔和,门里一架十二扇泥金嵌宝的檀木屏风,转过去却是一张矮榻,上面有小桌,地下两遛座椅。右面耳室内悬着烟灰色帐幔,掩着一张条案,隐隐透出幽香。 有小吏从帐后迎出来,看一眼萧索,吩咐衙差:“你们给他解了铐子,先下去候着,等会儿再传你们送他回去。”又转头向两个小厮样的人道:“大人有命,先带他去后面梳洗了,再来问话。” 二人应声“是”,又将萧索带去后衙盥漱。 一时梳洗毕,萧索见木桶边放着的,是自己先前被狱卒扒了去的衣服,如今已浆洗干净。难怪他吃的牢饭那般不济,原来是没交银子的缘故。 他穿戴整齐,回到内堂。小吏指示他去帐幔后回尚书大人的话,便独自退了出去。 萧索小心翼翼挑开纱帘,只见袅袅青烟后坐着一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生得瘦削脸、狭长眼,鼻如悬胆,眉飞入鬓,看来委实不善。 “学生萧索,拜见尚书大人。”他跪地叩首,却不敢起身。 张云简低着头写文书,隔了好一会儿才“嗯”一声:“起来罢,一旁站下。” “谢大人。”萧索尚未痊愈,头重身轻,不禁眼花缭乱,起来时颇有些狼狈。 张云简恍若未见,将案前文书一封封阅尽书完,才揉揉脖子问:“你可知本官叫你来,所为何事?” 萧索心想自然是舞弊案的事,难道还有别事不成?“学生愚钝,实在不知,请大人指教。” 张云简忽然抬头看着他笑了:“此案如今已查得差不多了,相关案犯本官都逐一问过话,只待开堂终审。只有你的事,甚为棘手,所以叫你来问问。”一面说,一面走到里面贵妃榻上坐下。 萧索忙又跪下道:“大人,学生实在冤枉!” “你起来,不必多礼。”张云简睨了他一眼,拿起矮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只是你的事儿难办,本官……唉,着实难办啊!” “大人……” 张云简招招手,唤他到跟前来:“你坐下,杵在那里挡了灯影儿,看得本官头疼。” 萧索心里直打鼓,小心翼翼地跪在他脚边,拱手道:“学生不敢造次。” 张云简却趁势捉住他左手。 萧索瑟缩了一下,未能抽回。张云简左手捉着他手腕,右手在那光滑细腻宛若膏腴的手背上拍了两下,缓缓笑道:“你且将此事的内情,细细说与我听听。”说毕,一根根指头松开了桎梏。 萧索烫到似的抽回手,垂目道:“学生……学生实也不知究竟,只听得说,今科学生中了头名,但因今科有官员参与舞弊案,排名靠前的试子反有作弊之嫌,所以才将学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