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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但学生着实冤屈,实在连阅卷官是谁都未听说过,何谈与他们共谋作弊?此事原系捕风捉影,并无实证,只要将学生的卷子拿来,瞧瞧值不值得头名,便可侧证学生是凭真才实学得中,而非作弊了。” 张云简慢条斯理地抖抖袍子,又气定神闲地整整袖口,语气陡然严肃:“既是如此,那撞死的试子李凤城,如何偏偏指认于你?” 萧索慌得抬起头,含泪道:“凭空污蔑之言如何信得?难道他说学生杀人,学生便也杀了么?” 张云简钳住他扬起的下颌,目光念珠藻似的黏在他身上,笑得颇瘆人:“话虽如此说,但今科你的卷子,偏偏遗失了。” “这……”萧索如遭雷劈,这样一来,冤枉岂非再不能平了!“这怎么可能呢?” 按例,每科由礼部所办京试的卷子,都会被统一封存到礼部仪制清吏司下辖的科试案卷库中,绝无丢失的可能。 张云简俯身贴在他眼前,拇指在他颤抖的下巴上徐徐轻扫:“要说此案,倒不是没有别的疑点,从别处查,也能查出证据来。只是……这中间有许多曲折,若要查,可就费事了。” 萧索闻言,恍如一道神光射入灵台,连连叩首:“求大人莫嫌烦琐、不辞辛劳,好歹给学生伸冤才是。学生一世清明全系于大人,求您为学生做主!但教大人帮学生平了此冤,他日学生定结草衔环以报大人之厚恩!” 张云简拉住他,半强半就,将他按坐在自己身边。 灯下只见他雪白的一张脸给“冤屈”二字染得晕红,善睐明眸中两汪清泉,兼着那病中憔悴形容,真正是可爱又可怜,令人心旌驰荡。 “不是本官不想帮你。”他就势揽住萧索肩膀,一寸寸摸过去,感受着他蝴蝶振翅般的微弱挣扎,一语三叹地道:“实在是连你也无法自证,本官又如何验证你所言真假呢?” 他的声音缓慢拉长,像引逗猎物的诱饵,又用空着的右手在萧索股边来回摩挲,灼热的呼吸铺在他颈侧,微微带着潮气。 萧索甚不自在,无力地推着他道:“大人……学生所说尽是实情,大人可以细查。大人莫要如此……学生不敢冲撞大人!” 张云简捏捏他脸颊,低低笑道:“本官不怪你。” 他轻轻躺下来,柔软的身子卧在榻边,眨着眼睛说:“吾愿伺候大人。” 沈砚拢起半敞的衣襟,眉宇间隐有烦躁之色:“你起来!”回头叫道:“十一,送阮公子回营帐!” 阮桐一手撑起身子,满面不解:“大人可是嫌弃吾,不愿吾伺候?” 沈砚揉着眉心道:“你别‘吾’来‘吾’去的,听得本将军头疼!还有,别叫我大人,听着像骂人。你先回去罢。本将军早说过,不用你伺候。” 阮桐直起身,细细整好衣裳,登台唱戏一般跪倒在地,情切切意绵绵地道:“将军恕罪,都是吾……我的不是。只不知我哪里做得不妥,为何将军不愿我伺候?” 十一便在此时闯进来,看他那柔顺婉转的模样,翻个白眼,转身欲走。 沈砚叫住他,回头道:“你哪里也没做错。本将军明告诉你,不只是你,谁都一样。本将军不喜欢人伺候,而且本将军心里……有人了。” “将军。”阮桐一缕青丝搭在身前,更衬得他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