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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一说!不过是读过两年书,想着给人代写书信,或能赚点散碎银子糊口罢了。” 沈砚冷笑道:“萧公子,你可知现在外面有多危险?江湖上的杀手都张了网,等着你往里钻呢!你以为陈几顾能让你在大街上溜达吗?” 他说得有理,萧索也的确担心,却还未想出应对之策。前几日府台陈几顾派来的两个护从,已被沈砚打发回去。只怕府衙上下现在都知道,他攀上了沈将军,所以一时不敢拿他如何。 但狗急跳墙,兔急咬人。沈砚有专折奏事之权,是可以将这里的事直接奏报给皇上的。府衙里那些官油,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只怕到至急为难时,为保性命,连沈砚也要一齐除去。 这么一想,萧索更不敢在沈府久住了——原本欠他实多,若再因为自己,带累他惹上杀身之祸,那更过意不去! 沈砚以为自己一番话便能将他吓住,谁知瞧他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神色竟是愈发坚定了,不禁气道:“你要送死,本将军自然不拦着。但我已派十一将此案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言御史,到时定会有一场大风波。你若是死了,本案没了首告苦主,本将军和言御史,岂非在皇上面前自讨个没趣儿?” 萧索垂头不语。 他接着道:“再说,如果本将军记得没错,今年秋天又到了朝廷开科考试的时候了吧?瞧你的样子,定是要去参加乡试的。本将军就问你,你若侥幸没被灭口,去大街上摆了字画摊儿,终日劳碌,能挤出时间温习功课吗?若不温书,你又有几分把握能中举?” 此言正中萧索痛处,他更没了话说。 沈砚不依不饶,又问:“就算你侥幸中了举,到时就得赶紧准备去都中参加会试。这路上的盘缠、到京以后的花销,凭你摆个写字的摊儿,能挣出来吗?还是说,你已不打算考试,支个摊子就准备养老了?” 萧索被他说得满面通红,不声不响讪了许久。久到沈大将军都快刷完马了,他才站起身,向沈砚拱拱手,默默去了。 其实沈大将军不明白,文人要的不是金不是银,而是包着骨头的那张脸皮。纵然萧索耿介孤僻不易与,有些读书读迂了,但终究还是文人。 一个十一岁便中了秀才,过后却屡屡不第的失意之人,沈砚的话,是戳了他的心窝子。幸而是这样脾性隐忍又有教养的人,否则早已与他反目。 沈砚望着他离开的落寞背影,心里一阵烦躁,“扑通”一声将板刷丢进木桶,恨恨去了。 澡洗到八分的御驰马呜咽一声,不开心,说好给它沐浴的! 晚膳的时候,厨役心中很是惴惴。素日一人吃一锅的沈大将军,今天连筷子都没碰。各式菜馔又一样样地送了回来——说是给他们吃,但哪里吃得下!大将军莫不是嫌弃他们的手艺?那他们的饭碗可要不保! 沈砚哪里还有胡吃海塞的心情,气也气饱了。因此便向萧索学习——每日只进两餐——将最后一餐,免了。 十一回来时,便听说他家将军今晚胃口不佳。他心里一喜,不禁感叹:“还是皇上了解他家将军,两个人心有灵犀啊!” 前日他启程时,宫内忽然喘吁吁跑来一个小内侍,手里捧着只明黄的小包袱,向他道:“沈公子且住,这是皇上赐给沈将军的东西,请沈公子代为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