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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为何要自责?”时幸抓住他的手,季韶峰浑身使不上劲,连挣脱双手的力气都没有。 “时幸。我这脸还能回到以前吗?” “爷,其实您这样也挺好。”时幸弄不明白他突然这样问,始终不忍让他伤心,回道。 “你就说能还是不能……”他似乎比先前又清醒了几分,字字咬的分明。 “再也不能了……”时幸压低了声音,虽然他迟早会知晓,可也太早了些。 “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季韶峰猛力甩开时幸的双手,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爷?我们再想办法……”时幸不懂他为何突然有此举动,不算好事。 细看又觉季韶峰笑得坦荡舒畅。 “簪子,我的簪子……”他突然停止了笑容,四下寻找。 “簪子在我这。你先把药喝了,我就还你。”庄灵霜端了药碗上楼,遇上这一幕。 端着竹盘的手轻轻抖了抖,无人发觉,唯有她自己一清二楚。 自来长安以后,父母之命的未来夫婿没见着,一颗心却被死死地缠绕在这里。未来的夫婿,她是不想见了,她也不会见了。安身立命本就不易,欢喜之人更是难求。 同他一起廊下躲雨,见他捧着新衣裳眉眼带笑的时候。 只那么一刻,她想过,这一生就这么一个人,足够了…… “把簪子还我。”若他前头五分清醒,可问这话的时候,已然清醒的透彻,语气深沉可怕。 “先喝药。”庄灵霜道。 “还我……”他气息微弱下去,目光有些暗淡,对庄灵霜捧过来的药碗,不理不睬。 “时幸,你来吧……”庄灵霜见他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能转身将药碗递至时幸手中,待时幸接稳之后,又悄悄将簪子塞到时幸另一只手里,不再多说,转身下楼。 欢喜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孤独,而当这种孤独渐渐侵入自己骨髓的时候,才发觉药石无医,倾诉无门。 当一个人,只能默默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笑,看着他难过,看着他精疲力竭,却永远没有转过身爱自己的可能,尽管如此,她知道,不能走,不能抛开他。他做不到的,别人也未必能做到。 行至王府时。内外,一片肃静。府门外的侍卫,见是熟面孔,也未加阻拦,一面引她从侧门入府。 庄晓柔的寄春居内,一片生意盎然的模样。庄晓柔形单影只,对镜梳妆,她不忍打扰,却又想到今日来是有事相求,硬着头皮进了屋。 “霜儿,你怎么来了。”庄晓柔站起身,慌忙抚了几下面庞,强颜欢笑。 “jiejie,你怎么了?”庄灵霜见她眼眶湿润,小心翼翼问道。 “没,没什么……”她又胡乱摸了下眼角。不用也知道,今天夏绿盈重回王府,她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却是这么一天。 “jiejie。我……”庄灵霜欲言又止,她心里难受,jiejie受了委屈,自己却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现在反倒有事想请jiejie帮忙,她怎么说出口? “霜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jiejie没事,你别担心。”庄晓柔知道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耐心安慰着。 “jiejie,对不起,我……”她想了想,还是难以开口。 “霜儿……坐下慢慢说。”庄晓柔拉着她在床榻前坐下,又替她整理了额前的碎发。 “jiejie。我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