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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女,只得梗颈不答,扭头便冲着润玉甩数个眼刀,真恨不能将润玉活刮了。心中气闷,硬邦邦地答道:“这个,日后再说。” 锦觅却知,这便是应了。因这洛霖实在太娇惯于她,她如今便也摸清楚了门道:只要是爹爹没斩钉截铁回绝的,便是答应了。锦觅自觉日后又有润玉仙当夫君,又有洛霖作父亲,平日里还能花界、天界来回游玩,遍地都是好友,如此生活,实在妙不可言。得了准话,她便兴冲冲得松了手,只同润玉道:“润玉仙,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罚你什么。” 还不待洛霖应允,锦觅已然拉着润玉便跑,溜得没影了。待洛霖反应过来,却是微怔,竟不知该喜该忧。若是放在几个月前,他自然欣赏润玉这等儒雅谦和的翩翩君子,可如今看来,天潢贵胄,又岂是好相与的。之前路上之话,洛霖亦辨不出真假。若是真的,固然是好事,起码说明女儿喜欢的乃是正人君子,但皇室倾轧,又怎会适合锦觅这般活泼的女孩。至于那是假的可能,洛霖已不敢揣测——若一切皆是润玉筹谋,那当时何等心机,又将锦觅至之于何地? 光是这么想着,便已是千头万绪,似堆扯乱的丝线,再难理清楚头绪了。 那边锦觅只抓着润玉便跑回屋里,左右瞧瞧,外间无人,忙关了门窗,拉过他悄声问道:“润玉仙,我刚刚说罚你,是骗你的。爹爹最近提到你就生气,他平时最是宽宏,你是怎么惹到他了?” 翁婿之间,天生死敌。润玉于天界素有温润如玉的美称,还能如何开罪洛霖?不过是同他抢锦觅而已了。 这话不好回答,若说洛霖私心,觅儿必会反过来怪自己。是以润玉只故作不知,叹道:“这我却不知道了。那就只能有劳觅儿在仙上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了。” “好说,好说。”锦觅大度,挥手便应下:“对了润玉仙,我这里有个好东西给你。” 她将手一翻,掌心处便静静躺着根簪子。锦觅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做出来的簪子,我觉得很是符合你的气质。而且,爹爹说,这个什么流金有保命的功效,你到时候戴上,就不会再被害了。”那簪子其貌不扬,当初洛霖施法为它雕花,锦觅偏觉得不如根干干净净的葡萄藤好看,又自行削去荷花簪头,只留个干巴的簪身。她又是初次打磨,哪里知道什么门道,只把好好地簪身磨得坑坑洼洼,或似个老树藤般,实在委屈这上好的流金了。 润玉却接得欣然,往发冠里一插,笑道:“觅儿如此有心。” “果然天生丽质,朴素无华。”锦觅又将自己早在心里备好的成语夸出,笑靥如花,不住赞道:“我这簪子雕得再好,也得是放在润玉仙这里才凸显出气质来。” 这却是她自夸了。润玉却深以为然,又伸手轻抚这葡萄藤发簪,感慨道:“琉璃翡翠簪也好,玳瑁簪也罢,都不如觅儿这根簪子得我心意。” 章三十七 谋定 已是夜深。这夤夜于花下弈棋,正如灯下观美人。似醉未醉间已将前因后果悉数说定,再无何反悔余地。 润玉一子落定,悠然收手回袖,转而捻茶细品。鼠仙执子对弈,踌躇许久,终是无处落子,索性将子往棋篓里一扔,叹服道:“是我输了。少主竟布局于五十手之前,是我不及。” “不过娱乐而已,何必挂怀。”润玉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