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29 (第2/7页)
瘦哈,要不是嗓眼儿 差点儿,咱跟着张老师唱戏得了。」 老赵家媳妇嗓眼儿是差了点,但他小老婆的嗓眼儿好啊。 这点怕是谁都无法否认。 想当年平海台记者伙同省都市频道记者一起来采访这位英雄的母亲时,所有 人都看到何仙姑对着镜头唱起了评剧。 大意是爷爷太寂寞,把二刚招了去,「这老倌儿何其歹毒」!当然,一切要 归咎于大刚夫妇的迁居,「这哥嫂俩用心叵测」!遗憾的是没能播出来。 除了涉及一些不甚严谨的推理,该唱段慷慨激昂,如泣如诉,分外精彩。 何仙姑本来坐在凳子上,后来就滑到了地上。 她时而敲击大腿,时而拍击地面,宛若一名技艺超群的野生非洲鼓手。 那弥漫而起的尘烟在一道道胶着目光的炙烤下,先是不知所措地四处飞扬, 后来便裹住了何仙姑的泪光,以至于摄影师不得不暂停拍摄,请求主人公:擦把 脸吧,您哪。 村西小河是九九年春天扩的河道,也正是因此,呆逼们重燃了裸泳的激情。 而到了第二年夏天,便一股脑淹死了四个人,有点急不可耐的意思。 除了二刚,还有本村的一家三兄弟。 出事儿的地方有点野,平常我们都不去。 难能可贵的是,在缺乏目击者的情况下,有为青年二刚勇救三兄弟(未遂) 的故事还是传诵开来。 只是情节过于离奇,搞得我很难把主人公跟无业混子二刚以及在胡同口躺了 两天的巨人观联系起来。 这之后,母亲就把我看得更紧了,简直恨不得找条铁链给我锁起来。 记得那阵有人到家里串门,谈到三兄弟时说:「可惜了,老大老二鸡儿都那 么大了,搁过去早娶媳妇了。」 我偷偷瞟了母亲一眼,她竟指了指我,熊熊大火般燎来:「听见没,以前既 往不咎,再给我瞎晃荡,看我治不死你!」 这大概就是此人暴躁的一面,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领略。 「既往不咎」 倒是真的,连索尼Walkman的事儿她都默许下来,眉头也没皱一个。 至于游野泳,我确实很久没去了。 但即便去,也不会在村里,成年人的游泳天堂在平河滩。 那里淹死的人更多。 犹记得找到二刚时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隐隐有火光和哭号打西北天空飘荡 而来。 只是那会儿我正伏在蒋婶身后——对我来说,并不存在远方。 我当然幻想过和蒋婶发生关系,确切说是把她cao得哭爹喊娘,就如同我幻想 街上那些素昧平生的可怜人一样。 我像所有阴谋家那般制定出了详细的步骤,比如先摸腿,后接吻,然后吃奶 抠屄,撸管吧倒可有可无,既然已经坦诚相见,接下来我们就搞一搞吧。 事实上2000年春节后,蒋婶到我家的频率就骤减了。 原因不得而知,现在想来应该和拆迁安置有关吧。 虽然远还没谱,但那年春天这事儿确已传得沸沸扬扬。 遗憾的是,即便如此,我也没能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空想家。 可见荷尔蒙浸泡过的勇气多么令人感动。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六月的某个周末早上。 那时奥运会已开始,看了场举重比赛后,一连几天我脑子里都是国产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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