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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放在心上,平时架打得多了,比起揍人的原因,他更在乎揍人后的结果。 宛遥倒也知道他会这么讲,拨开散在鬓边的几缕头发,用热水细细清洗下面的鞭伤,忍不住皱眉责备:“你爹打你脸的时候,怎么不躲呢?” 项桓嚼完一口的饼,鼻间发出轻哼:“我才懒得躲。” 对于这副明摆着较劲的神情,宛遥悄悄翻了个白眼,暗中加大了力道。 项桓果然咧嘴抽凉气。 “嘶……你轻点!” 第一层食盒的煎饺吃完,他揭开盖子盯着缺胳膊少腿的烧鹅皱眉:“这鹅还有一只腿呢?” 宛遥收起药膏,丢去一个只能意会的神色,“路上遇到小圆。” “她又吃我的东西?”项桓轻轻咬牙,撕下另一条烧鹅腿塞到她手里,“明明晚上没少吃,到这会儿抢什么食……你就在边上看着?” “也不是。”宛遥拿着那条鹅腿心虚地替自己辩解,“我还替你挡了一下。”就是没挡住。 他大概是没信,别过脸笑了声,端起渐冷的rou汤润嗓子,三两口对付那只残废的鹅。 烧鹅骨rou相连,酥脆的味道顺着手里的腿冒上来,宛遥却把玩似的拿在手里打转,低眉迟疑了很久才问他:“那最后怎么处理,项伯伯有同你说吗?” 他举重若轻地答复:“他想让我上门去给姓梁的道歉。”话音刚落就哼道,“简直做梦。” 宛遥指尖稍顿,良久都不见下文。 隐约觉出周围忽然的寂静,项桓蓦一抬头,刚舒展的眉宇再度拧了回去,唇边的肌rou微微动了下,“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做错了?” “我不是觉得你做错了……”宛遥陪着小心,斟酌道,“只是有很多事,也并非要用打架来解决……” 她已经尽量委婉,项桓仍旧不出意外地黑了脸,“好,那你说,我要是不动手,该怎么解决?” “……这个,我还没想出来。”真想出来她何必被梁华的人追得满大街跑。 “以往你同人起争执,要打要骂都不要紧。可现在不一样,你在大司马麾下当值,已经有官阶在身,凡事总得多几分顾虑。” 可惜他听不进去,话未讲完便转头冷硬的打断:“连你也替他们说话?” 宛遥终于感到不可理喻,蹙眉看他:“我怎么就替他们说话了?” “还说没有?”项桓蓦地凑近与她对峙,“自己回头想想,你这番话,和姓梁的白天说的有什么分别?” 她愣住片刻。 项桓见这反应心里越发窝火,愈发觉得自己那条鹅腿给亏了,伸手夺过来扔到食盒里,“你别吃了。” 手背莫名挨了一记打,宛遥先是瞧了瞧盒子里的鹅腿,又抬眼瞧了瞧他,总有些平白无故受牵连地憋屈。 她干脆把整个食盒往怀里揽,“菜是我烧的,那你也别吃了。” “好啊!不吃就不吃。” 项桓颇有骨气地把嘴胡乱一抹,侧身给她一个后背和满地剩骨头的狼藉。 虽然不是第一次好心被当驴肝肺,宛遥抱着自己的食盒依旧意难平。 两个人尽管谁也没再言语,但居然很默契的,谁也没先起身离开。 半旧不新的蒲团好像带了浆糊,可以把人牢牢粘在原处。 背后数十个牌位下,烛火熠熠跳动,活似几双灵动的眼睛在屋里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