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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血河一时低头沉默,片刻后把玉抛给了碎梦。碎梦心头一跳,急忙接住,便怒目圆睁要开骂,却见血河神色阴郁。 他干哑着嗓子,道: “记好了。” “这不是什么,你师姐给你的。更不是什么归附师门后的生辰礼物。” “它是你曾经受苦难的证明。” “在遇见你师父之前,它就是你的。” “是别人送给你的。那个人,不是你师姐。” “......你是谁?”碎梦怔怔问道。 血河叹了口气。 “还有,不是因为征兵。” “是因为父母双亲、兄弟姐妹,全部死在了战场上。” “那些没被征走的老人一开始守着自己的孙儿孙女,忍受着不怀好意者的欺辱,忍受着那个萧瑟漫长的秋天,等待着自己的儿女归来。” “可是他们只等到了更加漫长难熬的寒冬,家家户户,没人掏的出粮食去救济他们。” “于是,他们拖着本就破败的身躯,在街旁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下了场雪。” “大部分人在那场寒冬里就这样彻底成了孤儿。” “那时,所有孩子全是因为那场战事聚在一起。” “......你究竟是谁?”碎梦眯眼,冷道。 “重要么?”血河冷笑一声,“我折辱你,纠缠到你,并非是为了找你。” “这段过往不过就是巧合罢了。你的名字不曾让我知晓,我的名字你也不曾记住。” “你想的起想不起都无所谓。我旧事重提,只是不满你飞黄腾达后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你纠结这段过往的真假,同样没有意义。”血河穿起衣服,不慌不忙道。 碎梦不为所动,反问道:“如果它们都毫无意义,那你为什么刚才露出那种表情?又为什么不惜用一切来威胁我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于我而言,这可是个大事。”血河笑了笑,“但对你而言,这种事还是让它死在过去比较好。” “包括我折辱你。” 碎梦一下起身,把玉佩往自己怀中一揣,越过他便去拿剑。 血河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 “今日一别后,他日再见,便要分个高下。” “看看是我把这件事带进坟里,还是你自己再误入歧途,万劫不复。” 碎梦一顿,却什么也没说,取了剑便直接离开了。 ...... 两人再见,是一周后。 说实话,血河也不知道为什么碎梦能来的那么快。 自碎梦走后,他又出去杀了个人,现在满身伤还没怎么好,没想到就这样在自己庄园迎来了死期。 他心叹一声,只握着长矛冷眼注视着来者。 碎梦只淡淡一扫,一下便起了攻势,剑刃从高处劈下,几斤的矛震得血河猛然咳出瘫血,趁他低头,碎梦便是直接一个刹那直冲着血河。 似乎他又出了几招,血河身上的伤口愈发多了,眼里的碎梦也同样越来越模糊,连影子都快看不清楚了。 他可能就差那一剑,贯穿心脏的那一剑。 碎梦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挥起长剑。 下一秒却不是人首分离。 长剑一下插入血河旁边的土里,他自己也被一下揪住领子提起。 随后,便是一吻。 吻的两人嘴中尽是血腥气。 “干什么?”血河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