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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你到底哪来的。”血河平静地注视着碎梦。 “与你......”碎梦皱眉,沉默片刻后转了口,道:“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血河瞳孔猛地一缩,压制着愤怒问道:“我问你,玉到底是哪来的。” 碎梦不再顾左右眼其他,冷道:“是我前辈给我的。” “把来龙去脉说一遍。”血河紧攥着玉,目光一瞬不离碎梦。 “若是你再隐瞒,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他冷笑一声,“我这几日便是折辱你,也没废了你,甚至也算护了你一路。” “我无需你感激,我也无惧你报复。” “但是,若让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半分隐瞒。” “我便是死,也要拉上几个跟这块玉有干系,跟你有干系的人。” “那时,我便让你这个废人,亲眼看着他们灰飞烟灭。” 碎梦眸子一闪,一下认真了起来。 倒不是惧怕血河的威胁,只是本能地感受到这背后,藏着些未曾发觉的隐秘。他是江湖之人,深知能让血河露出这般面目的情感是什么。 便真是他宗门的丑恶,碎梦也绝不会姑息,他一下坐直,将自己所知尽数道来。 “这块玉是我师姐所赠。” “大抵是十几年前,我师姐那时长我五岁,师父在我年少辗转街巷讨钱的时候认了我。师姐在那一年生日时,给了我这块玉。” “且慢,你说你辗转街巷讨钱多年,那为何你能记得清你的生日?” “自然。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这些东西我不会在意。但是师父关怀,硬要让我在师门也有个特别的日子。因此,我便干脆把师父捡我回来的那日当作生辰。” “你师姐......也是自幼颠沛流离?” “当然不是,我师姐先前是个商贾家的小姐....我也不知她为何上山。” 那便定然不是了。 血河若有所思,道:“你......被捡时,你师姐呢?” 碎梦一愣,“师姐,好像当时也下了山?” “那时两人貌似是在游历四方。” “......你可知,那时你师姐可曾去过汴京?” “自然去过,那时我便是在汴京遇见的师父。” “且慢,你说你遇见你师父前的漂泊无依,是在汴京?” “是。” “那时你经常混迹于甜水巷?” “怎么可能。”碎梦皱眉,“我那时年幼,若是在甜水巷,走不了几里便被轻易卖掉了。你不知道,便不要瞎说。” “那时我与玩伴经常去的是马行街那处,夹在卖东西的小贩内乞讨。” “如今......罢了。” 碎梦抬眼,便见血河正发愣,出声提醒道:“还有什么?” “......你被捡走了,你玩伴呢?” 碎梦一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时竟都想不清那人的脸了。 “他长我几岁,自小也是在汴京摸爬滚打,身后也不只我一个,还有着许多流落街头的‘兄弟姐妹’。如今大抵,还在汴京?不过近来六扇门把控的严,可能已经离开了。” “你说的那个人,你可知他为什么流落街头?” “......我记着,我们都是因为爹妈应朝廷的征兵征走了。” “他,我格外记得,毕竟那时他也算个高个,那些人都想逼他参军,四处抓他。” “你叫他什么,叫大哥?” “啊,对。”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