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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眼睛都睁不开,山本武依旧含含糊糊地反对:“不,我没醉,我还可以喝。” 狱寺隼人挠他的耳朵,过了两秒醉鬼才知道伸手去拍开,看样子快到点了。他把瓶子拿过来,撕掉标签,换了一个啤酒的贴纸贴上递过去,暗自好笑:“看不出来你酒量还挺好,来试试这个。” 山本武嘿嘿傻笑,接过来努力分辨,看到是酒,抬起来吨吨吨吨对瓶吹。 就在他喝掉一半的瞬间,骤然填满大量液体的胃袋承受不住,山本武本能察觉到异样,立刻作势要站起来;狱寺隼人等的就是这个,摁着他坐回原地,伸手拖过垃圾桶,把他的脑袋往里面一压,坐到后边给他拍背。 等他吐完,人已经快不行了。狱寺隼人没忘记给他喂水,哄着骗着灌下醒酒药,把山本武拖到软垫上趴着,刚刚碰到靠枕人就已经呼噜震天响,总算是睡着了。 照顾好醉鬼,狱寺隼人拆开一包烟,打开笔记本开始写报告,往系统录山本武的档案,琢磨着给他安上什么职位合适。 弄完这些狱寺隼人还不困,点开邮箱回复邮件。 “唔……狱寺?” 听到旁边有响动,狱寺隼人看看时间,山本武睡了快两个小时,不知道酒醒没醒。 “醒了?自己弄点水喝。” 键盘敲击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山本武头痛得厉害,翻身花了好几下才撑起来,刚坐直就看到桌边趴着个人,好像在写东西。 是狱寺。 满屋子烟雾缭绕,二手烟里充斥着山本武熟悉的粒子,堪称慢性自杀,偏偏这味道让他迅速清醒过来,尼古丁成瘾可不好戒。 坐起来喝了两口水,山本武回忆着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 放了菠萝罐头的披萨、被戳出很多洞的蝴蝶结意面、又苦又辣的酒精烧得他胃疼、醒酒药倒是很甜,像泡泡糖的味道。 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问题。 山本武想,我怎么有那么多问题啊,它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本来就在我脑子里吗?还是喝酒就是会变成这样?酒精里原来藏着整个宇宙的奥秘吗? 他看向埋头工作的狱寺隼人,看着他的背影,回忆他的声音,他说话时候的语气——轻快的,恼怒的,面无表情的。 今晚狱寺隼人总共对他说了五十四次“不知道”。 在山本武拼凑起来的模糊记忆里,淡淡的否定平铺直叙,偶尔还会被蠢蠢的问题笑到——但山本武不觉得好笑。 狱寺隼人可以不知道丹麦曲奇多少钱一罐; 狱寺隼人可以不知道捕手该用哪只手接球; 狱寺隼人可以不知道乌龟吃rou还是吃草—— 但他怎么可以……!!! 你怎么……?!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我喜欢你? 啊,对了,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还没有说过啊…… 我还没有对你说过。 狱寺隼人正在写最后一段,如有疑问请及时告知,您真诚的合作……笔记本突然被端走了,他皱着眉抬起头来:“干什么?” 山本武的脸依旧很红,神色却很清醒。 他跪坐在地上,搂着狱寺的腰,脸贴在他小腹上来回蹭,胸口摩擦着狱寺的皮带扣:“我想做。” 年轻人自下至上望着狱寺隼人,头发乱糟糟的,脸红扑扑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深褐色眼睛里又气又急,像是扒着裤腿要求陪玩扔飞盘的宠物。 可他深知,沢田纲吉不会养宠物。 山本武一一过问狱寺隼人身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