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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把少年放在宽敞的后座上拿毯子裹好,关上硬顶准备酒驾。 “你想住哪家酒店。” “直走,门口有个海神雕塑的那家。” 调酒师选了一家贵得有理由的店,第二天早上他看到服务员按纲吉的要求给他准备的衣服。 全是浅色系,明亮的很舒服,甚至还有复数可供选择。 “大叔,被包养一定要上床?” 刚过三十就被这么叫简直是人神共愤,何况纲吉是公认的不显老。他笑的很委屈,说:“我不会做让你不愉快的事。” 调酒师回答说:“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信你。”说着自己动手换上衣服。合身的、全白的。 “你知道我在诱导你,但还是选了这一身。” 少年扣着纽扣,回身看他:“那是我不讨厌。” -那就好。 最棒的旅行是跟随当地人吃喝玩乐,泽田纲吉给说这句话的人点十万八千个赞。 调酒师带纲吉不停地吃,包括一家西班牙人开的日本菜馆,味道那叫一个难忘,特色到了一种停不下来的境界。他带纲吉去一些地方采风,人迹罕至的美景看了些,挤死人的酒水市场也去过。他们白天疯玩,晚上回到酒店找部电影来看,完了各回各屋。 某天早上,泽田纲吉去叫调酒师起床。 其实他告诉过纲吉他的名字,只是纲吉认为那个名字不太适合他。既不是他又是他的存在,还是单独找个称呼比较好。 调酒师就不错。 他不在他的房间里,取而代之是不少熟人。 “怎么都来了,总部没人看着?” 纲吉故意这么说,因为对方好像是打着“不带上你我们不会走”的旗号来的。 “泽田纲吉,你打算——” 他一摆手,软了几天的首领魂重新回到身上,说话的时候既无奈又坚决:“好啦。准备准备,三点出发。” “知道了。那我们……” “全都跟着我,”他朝他的家人们笑,饱含歉意的的那种:“你们都觉得我那么舍不得啊,轻重缓急我还是知道的。” 对不起,守护者们在那种事情发生后,并不认为和门外顾问扯上关系的事情你这个Boss还有冷静可言。 纲吉看看他们的脸就知道在想些什么,决定把这种纠纷先放放。 “他人呢。” “休息室,药效退了就醒。” 纲吉趁着现在没穿西装,畅快地伸了个懒腰:“借酒店厨房用下,你们都还会几手吧。” 少年觉得很奇怪。不仅是那个男人本身,还有他说话的方式,看自己眼神。 想要了解自己,但又害怕跟过于亲近。 他受到诅咒曾经变成婴儿过,破除后重新长大,现在只是个活了十多年的人类。调酒师有一些同伴,都是他唯一信赖的人。他们告诉自己那段记忆缺失的时间非常短,而且无关紧要。 他理所当然不去回忆,不去在意。 这个男人应该是在他婴儿时期认识的,而且知道自己的秘密。 可他不信任他。 ——他从没叫过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