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梗 (第2/2页)
。而字体是他自己最拿手的瘦金体。 当晚,不出所料,他刚推开酒馆的门,就看到角落里猛灌酒的西域姑娘。精明的老板娘早就打探到风声,带着家当投奔到伽蓝的亚里坤一支,只余下几个残废的小二勉强维持着酒馆的生计。酒馆冷冷清清,只剩下老弱病残在此沽酒。 阴之越这次没有坐得很远很远,径直走向角落里的西域姑娘。阿依古丽仍旧穿着往常那身衣服,此时像只病殃殃的孔雀。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阿依古丽从酒坛子里抬起头,一双雾蒙蒙的眼睛迷醉地看着他。 她又醉了。阴之越心里有些庆幸。 “走,跟我回去!”阴之越说道。 阿依古丽端着尚未饮尽的酒,咯咯傻笑,带着一身酒气扑进他的怀里,胡言乱语道:“你回来得好晚……嗝、你要是死了我饶不了你……” 阴之越笑道:“我怎么可能会死。”说罢,他夺过她手里的酒碗,将酒一饮而尽。 酒的味道在口中稍纵即逝。他皱眉。 “依拉勒快带我回家,回家!”阿依古丽还在摇头晃脑,不依不饶地拽着他的衣袖。 “嗯,回家。”阴之越将酒碗轻轻放在桌上,又留下一袋银两。 塞北的雪无声落下。一个简陋的屋子里,两个身影在炉火旁交叠在一起,彼此贪恋对方身上的温暖。 她胸口新添了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痕。阴之越心知肚明,那应是她前几日护送村民逃难时留下的。伤她的人,正是他的心腹。正当他要去触碰伤痕时,阿依古丽却将他扑倒在床榻上,吻上他的唇。淡淡的酒味刺激着两个人的神经,隐晦难言的情爱吞噬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依拉勒,我想要你。”薄纱被一点点褪下,露出曼妙的胴体。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随后又将这片刻的异样完好地隐藏在笑容背后。 “别心急。” 眼尾,鼻梁,唇,锁骨,双乳,腿根……他贪恋也贪心,用湿热的口舌将她的全部一一收纳。她喘息着,用足轻轻摩擦他的腰腹。 “依你。”阴之越将手探到她的xue口,那里已经湿软得一塌糊涂,只需要轻轻撩拨,腿间涓涓流水便蜿蜒而下。无需她催促,阴之越将她抱在怀中,一边宽慰似地吻她,一边将早已挺立的玉茎缓缓插进她的xue里,和她合为一体。 “依拉勒,我好想你。”她摇摇昏昏沉沉的头,依偎在他的肩上,“迟迟没有你的音信,我还以为你……嗯~”呢喃细语变成了细碎娇媚的呻吟,交合的水声压过了炉火中木柴爆裂的噼啪声。 阴之越听着她梦呓一般对那个死去的男人诉说爱意,悲凉、妒忌让他一时失控,将她死死地按在墙上,用力cao弄她。 或许在她的心中,他这个前夫相较于依拉勒而言更早地死去了。他被她藏在记忆的某个积灰的角落,始终不堪回首。酒后的温存不会慰藉落寞,只会徒增伤悲。 “你真的没有认出我的字迹吗?”阴之越看着她,喃喃道,“是我自作多情还是你冷若冰霜?”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庞,没有说什么。她不会告诉他,她每次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其实都是他。 “寡淡的酒还不足以让你酩酊大醉。”阴之越失笑,“今晚究竟是我在逃避,还是你在逃避?” “虚情假意也好,至少至少,施舍给我一点安慰吧。”哪怕一夜荒唐后,他和她依然会兵戎相见。 又是一个寒冷的塞北雪夜。他何必再去奢求一生一世。纵使万劫不复,此刻与她消磨落雪时光,缠绵悱恻的人,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