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梗 (第1/2页)
在一个雪夜,阴之越在塞北一处偏僻的酒馆里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又在深夜买醉。倘若有了烦心事,就拿起酒杯喝个痛快,直到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这么些年过去了,竟然还是这副性子。 “嗝……再来……再来一碗……”她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趴在木桌上胡言乱语。她似乎变了一些。耳朵上换了一副耳坠,一头卷发没有像之前一样用墨绿的丝带系成利落的马尾,也没有用凤仙花瓣染指。她似乎也没有变。耳坠依然是初遇时的水滴形状,长发及腰,身边放着形影不离的骨鞭。酒馆里暧昧的烛火将她的面颊衬得绯红,像极了情动时的模样。 酒馆里闹哄哄的赌钱男人们在说话的间隙忍不住朝她的方向偷看几眼,瞥到姑娘光洁修长的腿时,又装模作样地看向别处。女人们看到她略显暴露的衣装,不安地移开视线,装作去看窗外的飘雪。 “那西域姑娘确实不错。”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斜倚在柜台边笑笑,有意无意地说道。阴之越没有接话,仍旧端着酒杯注视着远处醉醺醺的姑娘。 “公子若喜欢,妾身为你们牵红线也未尝不可。”老板娘调笑道。 闻言,阴之越回过神来,狐狸眼带着一丝狡黠:“当真?” 老板娘眨眨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说道:“那是自然。” 阴之越呵呵笑了两声,随后却收起了笑容,说道:“红线只怕是牵不上了。” “哦?”老板娘饶有兴趣地挑眉,一副好奇的表情,“我观公子仪表不凡,又家财万贯,为何如此妄自菲薄呢?” “我是她的前夫。” “……”老板娘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她随即打开手中的折扇,探寻的目光隐匿在折扇后,在两个人身上流连。 酒馆的门突然被踹开,一个心急如焚的男人裹挟着塞北寒冷刺骨的暴风雪闯了进来,高声问道:“阿依古丽在吗?” 老板娘打了个冷颤,不满地裹了裹身上的貂皮大衣。酒馆的男人们骂骂咧咧,起身一脚踹上门,问候对方祖宗的话刚到嘴边,看到男人身后亮锃锃的马刀,又咽了回去。 “再陪我喝几杯嘛……”西域姑娘笑嘻嘻地端着酒碗,摇摇晃晃地走向闯入者,不慎跌入他的怀里,“今晚不醉不归……” 见衣襟被酒浇透,男人登时抓住她的手腕,皱眉训斥道:“胡闹,像什么样子!” 她彻底醉了,修长的手在他胸前画了个圈儿,从上到下将男人摸了个遍,笑得恣意:“臭狐狸,你凶什么。” 男人闻言僵在原地,双手因暴怒而青筋暴起。 “快跟我回去!”男人夺过酒碗,狠狠地扔在地上,随后拽着她的衣领,匆匆离开,消失在门外的风雪中。 “喏,就这么走了。”老板娘顿时失了兴趣。 阴之越拿出一袋银两,推给老板娘:“她的酒钱,我替她付了。” 老板娘却不收下,说道:“倘若你能告诉我你和那个姑娘的故事,这酒钱就免了。” 怎么酒馆的老板娘都这么八卦。阴之越腹诽。金陵,塞北,都是一个德行。他摇摇头,将杯中早已冰冷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推开门,也消失在风雪中。 三个月后,塞北硝烟四起。阴之越明知战争徒劳无益,却依然麻木地往这场争斗中叠人命,像在寻求一个没有可能的结果。在一个个陌生的俘虏中,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之前在酒馆里把阿依古丽带走的那个男人。 以男人的血为墨,他用那个男人的口吻写了一封“家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