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X左然】leader,partner,lover (第2/5页)
顺遂。左然来看过一次,对着我的证据链读了很久,微微蹙眉,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想说什么,因为郑兰姐的孩子从长期寄宿学校回来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一瞬我就动身,去jiejie家看孩子。小男孩长得极像年轻的jiejie,机敏里带着天真,怯怯的一双大眼睛从衣角后露出来,看见生人会躲在mama身后。我煞有介事地向小男孩递了张名片,权当介绍自己,然后做了相关记录,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与郑兰的描述符合:家暴的父亲、柔弱的母亲、一切都完美极了。 为了这个案子,我日夜无休,把证据和逻辑都争取做到最完备,那段时间里左然再没出现,似乎是在全力备战陆家委托的一个案子。没有他的指导,上庭日我还是不负众望地打败了那个渣男请来的蹩脚律师,保住了小男孩在jiejie身边生活的机会。 做好复盘后,我还是没能从这种欣喜中缓过神来,勉强捱到第二天才忍不住给jiejie打了电话,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号码居然变成了空号。我马不停蹄地赶往jiejie的家,果然人去楼空,害怕是恶棍前夫到底做出了什么报复行为,急慌慌地报了案,可没几天便出来结果,那男人规规矩矩毫无越界,一母一子确确实实人间蒸发。 提心吊胆了几个周,正赶上律所接了一堆委托,我忙着忙着就暂时忘了跟进。一周前,休息时我偶然往楼下张望,正看见左然行色匆匆地回律所,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没多想,我回去倒头就忙,可翟星突然敲敲我的桌子说楼下有个小男孩来找,看着可怜,于是擅自领上来了。目及瞬间我恍如被炸雷劈碎,那双怯怯的大眼睛正含泪看着我,脸上写满了jiejie曾有的那种破碎的坚强。 我掩盖住心底的不安,支走翟星姐,把他的小脑袋按进怀里:“嘘.....没事了............慢慢告诉jiejie,你和mama怎么了?”胸口处传来濡湿的触感,我伸手一摸,才发现鲜血浸透了他的袖管。袖子里横七竖八的,都是皮带抽打的伤痕,他咬着小小的牙一个字不说,手里却还紧紧攥着那张名片。 一种恐怖的预感击中了我,那种感觉就像被近距离枪杀,以至于我张口结舌,半个字都吐不出。突然男孩小小的脸被背过来,我和左然的目光之间只隔着他。左律师拿出我见过的那种专业姿态,轻轻抱着他,告诉他,隐瞒不会帮助他想帮助的人,反之,只会伤害坚持留在真相里的人。 我半跪在律所柔软的地毯上,全身无力,因为小男孩背对着我,露出一个柔软的后脑勺,后背突然开始大幅度地起伏——他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mama.....mama一直在打...打我.........”他撕心裂肺地哭着说。 那一刻,我就像一具没有生命力的躯壳,慢慢站起身看着自己曾满意装订成册的郑兰案卷,有一种烧毁它的冲动。这就是我守护的公平正义吗?我毁了这一切,彻底地。左然抬起头来与我对视,眼里还残留着少见的不知所措,那双蓝眼睛对上我的,耳畔仿佛还能听到他的那句话:“...只不过千万不要忘记,感性有时会蒙蔽人的理智。” 眼泪无法控制地砸了下来,为什么??怎么会??我在干什么? 我突然失去了控制情绪的能力,咬着自己的舌头,嚎啕大哭,手边的那盏天秤砰然碎裂。 PARTNER..?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失控。印象中的她永远是平静理性的,仿若云与水,而不是是脸颊上涨起的红晕和潺潺而下的眼泪。 我试图告诉她——在那悲惨的呜咽中插入几句话——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究竟来龙去脉是什么?我试图告诉她我可以帮助她,我...爱她。 但听我说,不要试图理清楚头脑里的思维杂草,不要试图去走弯路。一旦被打断后,那些语言就如脱缰的野马,转头狂奔向不归路。 我听见近乎冰冷的语言在质问她的专业性,其实那来源于一股无处可去的烦躁,我不够靠近她。但我听到“失败”两个字,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突然停止了哭泣,带着一种诡异的冷静端坐着,听我说话,那是她感到震惊的常用表现。我突然后悔说那么重的话,我不清楚那个女孩对她有多么重要——“回家休息几天吧,最近你也许不适合工作。”什么东西完全碎裂了,而我转身离开。 此后的工作时间一团乱,我无数次地试图集中在那块熟悉的屏幕上,让自己忙起来,可脑子里是挥不去的她平静麻木的脸。那双绿眼睛失去了亮光,因为刚哭过而红肿,疼痛仿佛直接作用在我自己身上。第二三天律所都没再见到她,理论上第四天是月假的结尾,蔷薇却还没有一点动静。一种恐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