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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他我另有用处。” 周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了:“嗯。” 几人就分军围城又作了好一番讨论,各自回营时夜幕笼罩,孙策坐在榻上目送他们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他和周瑜两人。 孙策奇道:“你竟然不走?” “……”周瑜顿了顿,才说,“李术此人野心勃勃……” 话只说到一半,孙策就扑上来搂着他:“今晚留这跟我睡吧?” “——起用李术的事须得三思而行。”周瑜面无表情地接上方才的话,“我走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术是庐江的地头蛇,我得先靠他稳住庐江人心,并非器重他。”孙策眼疾手快地将周瑜拦下,半拖半抱得哄着人坐上了小榻,四指朝天道:“我不闹你,今晚和衣而卧,你我君子之交……” 周瑜打断道:“淡如水。” “啊?”孙策愣住,“黄河水么?” 周瑜被噎得静默,这一整晚都背朝着孙策睡。 翌日,皖城。 临近黄昏,天还是热得发蓝。城门校尉悄无声息地隐身了一个时辰,城楼上的守卫借机蹲在外墙底下乘凉,即便这样也热得汗湿额发。几人低垂着眼,不知死活。 忽然,其中一人的腹甲内传出一声闷响。 顿时就有人笑了声,接着,方才还闭眼的几人都笑起来,笑完了,他们也正视起自己的饿意,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一个声音响起:“溜了得了。” “被揪出来怎么办,不要命了?” “校尉早凉快去了,也就咱们苦哈哈地在这站岗。” “就是,”有人哼了声,“也不知在这看着顶什么用。” “哎……” “当初能被挑进随军队伍就好了,战场上虽说刀光剑影的,好歹有个建功的机会。” 有人附和地点点头:“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捞上个百长做做。” “百长?就你?” 刚刚说话的人本就一肚子闷火,听了这话立即怒目相向:“就我,怎么?” “怎么?没戏!”那人也正烦躁,嘲道,“什么本事没有,想得倒挺美!” 嚷着要当百长的守卫顿时大喝一声,朝这人扑了过去,照脸就是一拳头。 挨打的那人也暴起,立即与他扭打起来。 边上的人没一个去劝的,都歇在一旁观望,偶尔有几个声音叫停,如泥牛入海,没起到一丝作用。 蓦地,有人感到地面震了震,正以为是错觉,直到眼见着打架的两人被拉开。一众人往城外望去,乌泱泱的,是军队。 “太守回来了?”有人问。 马蹄声越来越近,杂乱的响声震得人心跳如擂,有守卫远远地望见了猎猎军旗,瞳仁剧颤,失声喊道:“孙字旗!是敌军——!” “擂鼓!擂鼓!” 一时间城墙上守卫如冷水入热油,顷刻间,城楼角升起缕缕黑滚滚的狼烟,鼓声如雷,沸动人心。 校尉不在,众心涣散,眼瞧着敌军兵临护城河岸,从侧翼奔出几队人,托举起四丈长的壕桥,正试图架桥渡河。 “飞云箭!”有守卫咆哮着,“去城楼取飞云箭!” 孙策一身战甲,坐于战马上,抬头朝城墙望去,见皖城中一众守卫东奔西撞如无头苍蝇,扬手发令:“弓弩手就位!” 盾甲军身后一批军士起身,调整弩机,而后微微上扬,瞄准。孙策压低掌心,一旁的太史慈扬声道:“放——!” 不计其数的箭弩划过天际,抢先一步登陆城楼,许多守卫紧紧靠在墙边,躲过箭雨,正松一口气。 眨眼间,城下又一阵急促而强劲的战鼓声起,黑压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