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捣嘴巴) (第3/3页)
要入睡。 她撑着下巴,睥睨着跪在地上的男侍,纵使面上不带感情,也被酒色熏得双颊通红,媚眼如丝,“你觉得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开心?” 男侍犹豫了一下,尝试着伸出手,触碰到了沈江的指尖。 她轻轻一颤,没有抽回。 玩闹,皆是玩闹。 二人逐渐十指相扣,男侍那张青涩的脸朝她凑近,沈江忽然没由来地一阵反胃,她强忍着抽手的欲望,“你想干嘛?” “江姑娘可有……”二人额头相碰,沈江已经知道他要干嘛,这正是兄长授予自己关于夫妻的第一课。她后退时已经来不及,忽觉灵府翻江倒海,墨色的火焰自二人相触的地方蔓延燃烧,眨眼睛就将眼前的男侍化为灰烬,对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 她错愕地坐在圆凳上,眼前飘过男侍焦黑的衣角。 沈江呆滞了许久,才感受到自己的恐惧,酒意带来的失智全然褪去,她浑身剧烈颤抖,刚站起身便觉全身剧烈疼痛,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无力地蜷缩着身子缓解疼痛,灵府中那株秀美妖异的辛夷花此刻如饱饮了鲜血一般,开了满树绯色的花,腥香异常,几乎要把她的灵府淹没。 恍惚间,她看见辛夷花树盘根错节,埋在土里的部分如海水般无穷尽地渗透,扎根,不知停息地生长繁殖。原来不知不觉间,它已经侵占了她的灵府,灵脉,乃至于全身的每个角落。 沈江被困住了。 她疼痛到无法动弹,辛夷花的枝节根脉毫无障碍地渗入她的脑中,刺激挑动她的每一根神经,将她几乎变成了闭不上眼,叫不出声的傀儡。 在沈江绝望之际,一双黑色尖头靴落在了眼前, 视野里,半跪在她身边的男子面容清冷俊美,黑漆的双眸凝视她许久,忽然露出了一抹笑。 如同乌云夜,阴雨天,那一点照不透化不开的寒月光,令人浑身森冷发毛。 “江江。” 沈江张着嘴,无助地看着沈沅。 救救她。 可是就是眼前的人让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沈江被打横抱起,对方动作轻柔,对她的惨状未置一词。哪怕她在心中滚过无数忏悔和辱骂,沈沅也听不到一个字。 她睁着眼,视线晃动,最后被带到了沈沅房内的暗阁中。 睡了这么久,她从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暗阁。 房内摆放着,悬挂着,粘贴着,大大小小,都是她的东西。从出生抓周摸到的第一把拨浪鼓,到从小到大穿着每一件衣物,第一张画——画的还是沈沅,修炼后第一朵变出的花儿,她丢弃的每一把簪钗…… 沈江想闭上眼,但她闭不上。 沈沅把她放在了床头,红帐软榻,舒适刚好,却缓解不了她任何一分疼痛与恐惧。 她一直以为的,天下一顶一好的兄长,到底一直以来在想什么? “江江。”沈沅微笑着拨开她凌乱的刘海,掏出丝绢擦拭着她额角的冷汗,“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不是说只和哥哥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