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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经历了分化后的初次雨露期,醒来时却是没见到自己的天乾,就算是须佐之男也免不了一阵失落。 窗外脆鸣的鸟儿振翅飞起,须佐之男坐在被褥上摊开自己的双手凝视着掌心,这几日他的记忆总是被情热烧得模糊,似乎醒来时便一直在同荒做着那档子的事情,在睡去后身体又格外的平静,但无论如何须佐之男都记得这双手攀着的那臂膀是多么安心可靠,和人十指相扣时听着人念自己名字时的温柔缠绵。 原来荒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须佐之男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耳尖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忆起这近一周两人在这一间屋子里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须佐之男就又想逃避现实躲进被窝里再也不出来了。 荒那头长发的柔软,和肩上黑麟的冰凉,仿佛还能在指尖感觉到。须佐之男曾以为分化前自己同荒已然是足够的亲密了,却不想这一朝分化成为了荒的坤洚,得以结契,如今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须佐之男很难不去在意。 荒是他的天乾这件事实,就足以让人动心。 须佐之男侧身倒入被褥中,把自己蜷缩起来,本是想着再睡会儿,却又因着平日里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便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在被褥上嗅出了荒那清冷的松柏信香,在其周身围绕着,像是荒依旧拥着他,须佐之男便是心情颇好的在被褥里赖了会儿床,等他猛然清醒过来时便是一边微微红了脸坐起身,盘算着应该起床了。 刚好,屋外隔门处出现了一个隐隐绰绰的身影。 “荒?” 须佐之男下意识去唤自己天乾的名字,但也许是因为分化了,他竟是不用依赖神力和直觉,就在下一秒知晓了门外不是荒,该是别人。 “哎呀,须佐之男大人,您醒了。” 御馔津站在门口,听见了须佐之男的声音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看到须佐之男仍坐在被褥上,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屋去,就在门外端正坐下了,福福站在庭院之中歪着头动了动耳朵。 “是御馔津啊……”须佐之男放在被褥上的手放松了些,心底也是松了口气。 “真是抱歉,不是荒大人让您失望了吗?”御馔津听出了人语气里的一些失落感,明白此时两人刚结契正该是浓情蜜意的时期,难得见须佐之男这般,御馔津以袖遮掩笑弯了眼。 “没、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失了态,须佐之男窘迫地连说话都有些说不顺。 失落是有的,但老实说须佐之男有些庆幸门外的还好是御馔津,而不是荒——他现在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荒。 虽是说能做的都做了,想说的也都说了,两人就连在床榻间多么羞耻的姿势都做了,但是一想到想在青天白日的就要面对荒成为了自己的天乾这件事,须佐之男还是明显紧张了不少。 须佐之男都快忘了,自己该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坐在门外的御馔津看着须佐之男,见他肩上金色的发丝都失落地垂下一缕,便是想到了什么,捂嘴开口道:“高天原尚有事务需要荒大人处理,所以荒大人早些时候已经离开了。” “荒……回去了吗?”听到御馔津的话须佐之男缓缓抬起头望向御馔津,被褥上的两只手下意识叠在了一起。 “哎呀,荒大人竟然没有告知您吗?这可真是过分。” “……”须佐之男瞧见御馔津双手叉腰,仰起头,似乎真的在为自己生气的样子,须佐之男便是没了话。 回去了啊…… 须佐之男看着自己交叠着的双手,他平时若是无笑容,就该是一张严肃且有些冷漠的脸,此时须佐之男更不知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许是因着分化为了坤洚,他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