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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须佐之男,是清醒的,荒明白,须佐之男也明白。 他们互相望着彼此,须佐之男被情热烧得迷糊却也在荒的叮嘱下努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分清了抱着自己的是谁,即便身体之中那快要叫嚣着冲破束缚的本能让他将自己投怀送抱,但是他依旧清楚明白着,自己是进了谁的怀抱。 须佐之男借着短暂的清醒,问着荒,他感觉到那双托着他的腰的大手都颤了一下。 甚至有些不安分的用指尖去抚着他腰际。 “荒……是不可以……嗯……被选择的吗……” 须佐之男一直未能等到荒的回答,像是不愿死心一般又问了一遍,这次荒将他抱得更紧,却还是没有回答他。 被情热几乎烧透的大脑让须佐之男就着本能的在这一刻满心思的只想讨好身边的天乾,可是他靠在荒的怀里,被荒的信香所缠绕包裹着,又借着这最后一丝理智,硬生生的索要一个答案。 “须佐之男……你有些烧糊涂了。”此时此刻的荒在须佐之男的眼里依旧如平日那般冷静沉着,他努力扮演着高天之上冷峻肃穆的神王,即便是怀里是个未被标记的正在经历第一次雨露期的坤洚,而这个坤洚还是须佐之男。 可是那微微被怀中之人勾引着发红了的眼尾却是出卖了他。 荒再一次的避开了须佐之男的话题,金发的神明没能等到自己所期望着的答案,却也并未埋怨这个抱着自己的人,他只是顿了顿,更加往他怀里凑了些,把脸埋进了荒的脖颈间,嗅着人身上清冷的松柏木信香,喉间哽咽了一声,然后低声应了。 他说,嗯。 泫然欲泣。 荒没有接触过分化时雨露期的坤洚,自然不知该如何去安抚他们,可是须佐之男在他怀中的这声哽咽,却是让荒那双月灰色的眸子都暗淡了几分。 刚才门外烟烟罗对他所说的话此时便是犹如在耳,荒将人拥在怀里,感受着身下被情热烧得guntang的皮肤,腰间轻轻的颤抖,鼻息间是对方温和的琥珀香,以及入目便是须佐之男那头耀眼的金发。 是了,他的确比任何人都有优势。 可是,他也比任何人都想要去珍惜他。 不是趁人之危的结契,不是源自血脉的压制,荒抱着他的那束雷光,拥着年少时那场绮丽的梦,在欲海和情爱之中,他想要牢牢地牵着这个人的手,同他再也不分离。 “如果……” 荒听见怀中人喘息着开了口,声音轻轻的,他便低头认真去听。 “如果,不是荒的话……那我便不要了……” 在荒的怀里,金发的神明颤颤巍巍抬起手,一双蓄满水汽的眸子看向了被搁置在一旁的抑制散。 须佐之男已然快要分不清他的哪一句话是出自他的本心,哪一句话又是因着坤洚的本能,如今他分化为天乾还是坤洚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只是想着,若是能在荒的怀里再待一会儿,哪怕是一会儿,便好了。 如若不是荒,如若不是自己…… 情热带来的灼烧感在此时终于激得须佐之男落下一滴泪来,高天之上战无不胜的武神,人人敬畏的处刑神,因着分化的情热,因着未能得到期许的唯一答案,竟是将自己从未示人的一面暴露给了他自心底信任的唯一之人。 荒看在眼里,呼吸骤停。 千年前,须佐之男离开后,那时候尚且年少的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星海之中,那颗自天际滑落的星也如这般,小小的少年人抬起手,却无法接住那坠落的星。 荒眼眸之中的真实之月晃动半分,他仿佛能感觉到,曾经那个年少的自己此时正站在自己的身庞,身下是星海翻涌,唯他独自一人,忆起那时的彻骨心寒和无能为力。 “须佐之男。” 荒怀里金色的脑袋动了动,他本想着去拿抑制散的手忽然被荒接住,然后握在对方手里捏了捏,很温柔,两个截然相反的体温在裸露着的皮肤的触碰下更为清晰,但是须佐之男敏锐地感觉出了荒的手在颤抖,他便喘着气借了些力抬头去看荒。 须佐之男这时才发现荒不再压抑着自己的信香,反而是用信香去安抚着自己体内的情热,即便是效果微乎其微,但是荒的确是在这么做。 “分化第一次便服用抑制散,会让坤泽的身体很疼,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所以我……”荒思考着措辞,让旁人听来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