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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起的潮意勾起两人之间难以言喻的旧伤,每到这个时候,单独相处时文丑总是显得格外脆弱,孔雀淋湿尾羽,狼狈地想从颜良身边汲取暖意。 两人相拥而立,颜良敞开身上披着的外衣将文丑裹紧,怀抱严实不透风,试图以此驱散潮意。 把兄弟拥入怀中似乎很正常,颜良搂着文丑的时候一时间有些出神,手心贴在清瘦的肩膀上,能察觉到对方有些不正常的体温。外面果然是太冷了,冷得文丑把脸埋在颜良的颈窝还不知足。 手臂环住颜良结实腰腹,文丑埋头轻蹭,动作微不可察,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流露出一些眷念。 很少在外有如此温情兄友弟恭的时刻,颜良茫然手足无措,更多的是什么,颜良形容不出,只感觉一股怅然挠着心口恍惚。 文丑呼吸平缓,呼出的温热气息紧贴耳边,让人有些不习惯,颜良感觉耳垂在发烫,像是被猫挠了似的一路烫到心口。 是亏欠吧,颜良拢住文丑回屋,屋内特意生了炭火去除寒意,榻上也铺了几层软呼呼的坐垫,两人坐上就要陷进去一般。 “文丑。”颜良轻轻拍拍文丑后背,示意对方先去休息。 腰部的手臂没有松开,反而加了几分力气,颜良后知后觉想起身,坐垫却越陷越深让人使不上力气,怀里的文丑低低呢喃了一句什么,也没有心思细听。 “要走了吗…” 自然是不走的,颜良只是想着去厨房把暖着的糖水端来,是特意为文丑新做的,里面加了红枣枸杞,喝下能暖身子,想必文丑的旧伤也能缓解一点。 文丑松开双臂,下一秒,颜良只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往后倒在柔软的垫子上,文丑随之俯身撑在塌边,总是搭在一侧的长发垂落,弯弯绕绕落在颜良敞开的中衣上。 被扎的有点痒,颜良陷在软塌中,抬眼就是文丑那张艳美绝俗的脸,离得太近了,呼吸交融,恍惚间看着文丑越来越近,纤长眼睫根根分明。 颜良没动,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文丑被掩藏在项链下那丑陋疤痕,让人心里内疚不安。 总是我亏欠他的,颜良神色怔然,却没想到文丑堪堪停下动作,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没有下一步举动。 文丑眼底泛起笑意,仿佛寻到什么趣处,解开脖子上遮掩伤痕的项链,意有所指。 “好看吗?” 狰狞疤痕横在文丑纤细脖颈中间,粗犷丑陋,却意外带来一种被侵蚀的美感。颜良愣了愣,不自觉抬手去碰,伤疤旁的肌肤细嫩,更显得疤痕格外可怖。 大概是屋内炭火烧得太足,颜良觉得自己指尖都像着了火,浑身发烫,连带着脑子都晕乎乎的,在听到文丑那句“听人说亲一口就不会疼”,脑内一片空白,双唇微微颤抖着吻上伤疤。 生涩又虔诚,夹杂着讨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