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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离得近了,翠色眼底映出颜良迟钝藏不住心事的脸。 他生得极好,这不是颜良第一次意识到,换句话说,就算没长眼,也能从那些第一次见到文丑的士兵脸上看出来,不加掩饰的痴迷,带着有点恶心的狎昵打量。 颜良思绪纷飞,半天回过神才发现文丑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时之间目光闪躲。 “哦,挺好的。” 努力忽视有些发烫的脸,颜良侧过脸,深深吸气压下心底蔓延开的怪异感。 “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是该成家了,最好文丑能娶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生个一儿半女白头偕老也是不错。颜良松快不少,语气难得带上调侃笑意。 “你长得好,平日里姑娘见了你就…” 文丑退后一步打断颜良的话:“女公子并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讨一幅你的字帖。” 没说的是,文丑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担忧心意过于显眼被拒绝,转而找上自己,以为自己能替她牵线搭桥罢了。 你看,连她们都知道,你最听我的话。 颜良露出一个有点呆愣的表情,他不理解自己的字有什么好被讨要的,掩在背后的手指尴尬搓了搓,这些人情往来自己并不擅长。 没等颜良开口,文丑指了指被冷落在一旁的精致点心。 “我会让人退回去,不用担心。” 还是文丑贴心思虑周全,颜良点点头,难怪刚刚不让拿走,不然那女公子还以为自己应下,改日来讨字帖怕是会闹得不愉快,容易节外生枝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好,我听你的。” …… 天降暴雨。 回到宅府时天色已晚,文丑刚跨进小院抬眼就看到颜良的身影被烛火投在窗纸上,这几日颜良总窝在屋内,夜深了还在反复鼓捣那些点心。 明天颜良就要走了,文丑不自觉探手摩挲着脖颈,最近陈旧伤疤总是泛起细密痛痒,真是让人厌恶的雨季。 无端想起白日里那个婢女的话。 “我家女公子想讨一幅颜良将军的字,望文丑将军能从中牵线呢。”婢女顶着不谙世事的脸笑意盈盈:“这是时下最流行的点心,女公子特意买的说送给将军尝尝。” 只是看人家远道而来对颜良颇为在意,文丑一时兴起讲起颜良上阵杀敌,那婢女就吓得全身发颤,还没说那些被开肠破肚死相凄惨的士兵呢,人就跑了。 真是没用。 倒映在窗纸上的影子晃动,是颜良察觉到脚步声,起身开门迎接来了。 文丑站在台阶处扬起脸,双手护着自己的脖子,脸色不佳,声音也嘶哑不少。 “又开始疼了。” 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