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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许从周是没听见过,如果不知道那是疗养院,倒也挺像一座普通的老旧大楼。在洵川本地有这么一句话,小孩子不乖就扔去西郊的山上,让楼房里的疯子把他们抓走。这招在段弋他们小时候屡试不爽,次次都能成功。段弋捏着那张照片的一角,拍立得有种独特的氛围感,照的的确很好看。他把照片放到卫衣前面揣手的口袋里,瞧她连山上的疗养院都拍了,问:“你有遗憾过不能用这么好的技术给自己拍照嘛?”“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我更具有拍摄意义的人和风景。”她放下拿着相机的手:“但如果可以我想我最后的遗照是自己拍的自己修的。”因为到了最后时刻手里那块砖举在摄影师的头顶有些为难将死之人。这该死的摄影师和顾客永恒的矛盾大概是不会得到化解的。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幽默的话,眉头微蹙,像个思索股票的证券人,然开口却是‘果然中午的螺蛳粉,店家腐竹放少了’。她说完,两个人都再没有开口。最后他们还是去了旅馆,原因是他车里没有避孕套。车里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许从周坐在他身上,大衣被丢在后排座位上,半高领的毛衣下除了人体身材的曲线,还鼓起了一只手的形状。她穿的是半罩的,不用解开后面的扣子也能摸个舒服。嘴巴里有牛乳麻薯的甜味,还有茶的一丝清苦。下唇被轻轻的含着,他的动作从先前的掠夺性的搅弄中慢慢温柔下来。等许从周情迷意乱的摸到他腰间要去解他腰带的时候,他握着许从周的手,没让她脱。他把许从周的毛衣理好:“车震可以试试,但得等我下回在车里准备了套子的时候。”听见她说下回,许从周松了手,坐在他身上靠在他肩头,平息了呼吸节奏后,伸手去够自己的外套。头发被他接吻的时候扣着后脑勺而弄乱了,她解下系头发的丝巾系带:“那送我回家吧。”他箍着她的腰,熟门熟路的探进她裤子里,勾开内裤,在湿润的xue口用指腹转了一圈,带出了一丝黏液:“都湿成这样了,就不能主动邀请我去开次房嘛?每次都得我开口,然后显得我每次约你出来都不怀好心似的。”旅馆是随便找到,许从周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到席梦思的几根弹簧似乎坏了,但没到戳破那层布料的地步。发霉的味道漫在空气中,玻璃的浴室连个可以保护隐私的帘子都没有。前戏已经不需要了。房间里的空调空有个响动,半天还没把室内打热,薄薄的空调被盖在他身上,他撑在许从周的身侧,覆在她身上,鼻尖对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他忽地一笑,问:“看得清我嘛?”窗帘没拉,星光被墨蓝色的天空染成一样的颜色投到床上,这扇窗户朝的是西郊那座山,只可惜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天空,只有黑黢黢的山挡在前面。她撒谎,说:“看不清。”见他作势要去开灯,许从周抱的更紧了。她喜欢被他整个按在床上挣脱不开的感觉,像是有钉子固定住了她的手脚,rou体沉重的埋在床垫之间,被rou体锁着的灵魂方得一丝安定。又是安定。她从不俗套的觉得段弋能是个给她遮风挡雨庇护的港湾,因为她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