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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是弱势群体一方总被拟化成的小船。段弋问:“想什么呢?”许从周捣蛋似的摸着他脖子上被剃短的硬发:“我在想安定。”什么出格的事情和关系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连道德都谴责不了当事人的内心,当法律在这方面也出现漏洞的时候,他们就是不能言说的关系中的同犯。她在想,没了性欲,没了这情色的他们两个人又有些什么呢。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得专注,专注到她都没发现自己更在抱紧了他,没察觉到那些宣泄出口的呻吟,没在意自己自己在看着他。他摸着她的小腹,摸不到他埋在里面的欲望。小腹平坦,绞着他的甬道紧致,他突然想向生命孕育的伟大跪地屈服。水声和rou体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破旧的旅馆没有什么半夜登记入住的人,这一方天地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高潮来的很快,她偏过头,用手背当着脸不让他看清眼眸里欲海的漩涡。-他们一起抽了支烟,她把被子抱在胸前,只穿上了内衣,半罩的款式托着好看的胸型,上面布着他刚西楚来的印子,乳沟很深,她叼着那根烟看着窗外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段弋拿着烟看着她,平静的室内连先前凶猛翻涌的情欲都静下来了。段弋伸手去拿自己的卫衣,在口袋里找到了许从周之前在西郊山上给他拍的那张拍立得。许从周出神地片刻,感觉到胸口一凉。他将那张拍立得卡到了她内衣的肩带里,照片贴在她胸口。他又重新躺回床头:“你在当时想出来了嘛?”——“我在想安定。”许从周的烟尽了,段弋把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递过去,她把烟掐灭了,摇了摇头:“没,可能是因为我性格问题。”他的烟也抽完了。被子上的腿相互贴着,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窗外那棵树成了消遣。不知道看着那棵树扭了多少下,段弋问她:“怎么突然不想回家了?”许从周老实说了看见盛扬这件事,但她不是怕被他知道,只是懒得见他,懒得被他烦。她躺回了床头,和他一起盖着那条薄到不行的空调被,两个人的外套压在被子上。她脱掉了内衣,也取下了他那张照片,套上他的长袖当作睡衣。迷迷糊糊要睡之前,从背后搂着她的人摸她的头发,很小声的问:“还喜欢他嘛?”她还比段弋小一岁,二十四岁的年纪却发现自己的感情好像已经破产了。感情这种东西不像光合作用,不是有阳光有光合色素就能源源不断生产出来,更何况还有夜晚。只是她的世界万古如长夜。让人成长的永远不是时间而是教训,她从和盛扬的感情里收获到了教训,再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她能付出的就变得更少了。她想做无条件被包容的那一方,可又觉得对他不公平。他们都是这个时代独生子女政策下的产物,他们自小独受惯了,偏袒不了谁。她迷迷糊糊的说:“可你做不到那种人。”chap.54【珠珠加更】早上起床的时候,许从周发现段弋好像有点生气。把她送回家之后,他说这两天他要跟着他爸忙几天,所以就不找她了。没出乎许从周的预料,盛扬来找她。但意料之外的是他没认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