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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铃口,下一刻,她就被弹飞。背后的桌子都没救得了她,四仰八叉摔床下,深更半夜造成巨响,对面床上扑腾翻身,“搞什么啊!有没有公德心啊!”“......”她首先想的是,论长相,对方看上去会比他们看上去更没公德心吧?床上人被子掩着下半身,她被他挥臂打飞后第一时间探出床看她情况,见她一脸懵地曲着腿躺地上,他以掌盖住眼睛,发出几声嗤笑,同时伸手拉她。回到床上,身边男人不停在笑,她则静静仰躺看着上方床板,双手规矩放胸口,还沉浸在刚才那令她以后会想死一百次的变故之中。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老皇帝,风烛残年还觊觎美貌秀女,最后必须乐极生悲。旁边人笑得床板都震荡,笑够了,就把呆呆的她揽进臂弯,任她那张呆脸埋进他颈窝,挺直的鼻梁蹭蹭她乌泱泱的发鬓,炙热的气息撒进她耳朵里,声音喑哑,蕴着一点失态的调整和情欲不知餍足还是未足的散乱。“睡吧。”这是他清醒时能做的极限。旅程末程,她心中萦绕着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出现?火车快到站有乘务员专门来提醒,过道灯光盛亮,陆陆续续有人下床洗漱。被收拾了之后就特别安静的她披头散发抱膝坐在下铺,看见他端着盆子进来之后又出去,在过道上走了几个来回,没有她的参与,他也非常适应劳碌旅客在不那么发达的交通工具上该有的节奏,熟练,紧紧有条,就是穿着背心长裤往那冷嗖嗖一立,就跟一干裹得里衣厚成外衣的大叔大妈里凸显出来。她听见过道有闹腾声,眨眨眼,没动。不知什么时候她对面铺位上已经空了。乒乒乓乓的洗漱器具碰撞声中夹着几声低呼,就见他若无其事地走回狭小的隔间,她上车前买的洗漱用具他有充分使用,重新挤好牙膏打上水,毛巾搭盆缘放小桌上,也不招呼她去洗漱,坐到铺尾抬起腿整理靴子鞋带。她看着他用过的牙刷毛巾,有一种包围式的安全蔓延在她全身,她真想和他一路就这么火车坐下去。他挑眉,手还在绑鞋带,侧过脸,无声问:愣着做什么?到站时间还有一会儿,他也不催促。“踹了人?”他肩膀上背心带周围皮肤泛红,背心有点皱,显然是想低调处理不让她知道。他见没瞒过,坦白:“嗯,手不能受伤。”至于为什么手不能受伤,那就是他的新生活那个世界的事了。“太帅容易被针对。”郑重其事下完结论,得到他一个“也有你的功劳”抬眸,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她有种错觉,他四年后出现,有一部分是为了见她。明明可以下了火车就去当地机场,却要绕2个小时坐大巴到她的地方。可能是选择了最优时间的航班吧。王含乐一声没吭,对他的行程门儿清,他都没告诉她任何关于他的回程信息,她要是没听到他打电话,会将他的行径误会成他要一路跟她回家。那她会着火。知道了他要赶着回海市,却有为了送她回家专程绕道的可能,那也叫她屁股着火。她拿着手机在大巴座位上扭来扭去,半夜三更想找个人聊天装忙,却发现没人在三更半夜会等着跟她聊天。“我今天回来。”那边可能起夜,倒霉看到了信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