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x雉羹】结珠 (第9/12页)
。他的喜怒哀乐被人牢牢把控,却浑然不觉。 他们在屏幕那头扭打起来,招招到rou拳拳见血,恨不得把对方生生撕裂。雉羹挑断的手臂使不上力气,被掐着后颈狠狠按在墙面上,yinjing抻入的瞬间,牙齿磕破嘴唇。 雉羹的面庞泛上缺氧的淡紫,他冷冷地逼视,眼神中除却憎恶,还有点莫名的迷茫。墙上万千脸孔簌簌而动,无一不是他被迫交媾时屈辱的面容,他心跳一乱,剧烈地喘息,咳出淡红的水雾,模糊了脸下那张满溢精血的相片。 “有劳。” 斜里忽然递过来一双一次性筷子,叫郭逸品吃了一惊——看着这场血淋淋的交欢,他居然还有心思按照医嘱上的时间吃晚饭。 陆槐方素来不太会用这么新派的餐具,气虚体弱的病秧子找不到力量的平衡点,总是掰断筷子腿。他大概有点强迫症,弄不整齐,索性不吃。之前一向都是易牙给他弄好了放进餐盒里,今天雉羹出了点问题,易牙急着回去,反倒没想起来这茬。 他把餐盒拿出来在桌上放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旁边还站着个工具人,冷不防把筷子递过去,送了个不阴不阳的眼神。 郭逸品在宴仙坛摸爬滚打多年,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接过来仔仔细细给这位爷掰开了。目光一转,却见他那双漂亮得可以去弹钢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夹了根浅绿的摩尔烟。 肺病老板咬着滤嘴,胸腔里沁凉的薄荷味渐渐漫上来,慢悠悠地吐出一串悠长的烟圈。淡青的烟雾里,薄凉的嘴唇还残留着零星的朱红,细长的手指冷白如雪。 “雉羹的手筋断了。” 郭逸品小心翼翼地试探,目光扫过那只苍白手背上的青筋,汩汩跃动,是蛰伏的蛇,或是失意的龙,蜿蜒的血管里灌满了漆黑的毒水。 陆槐方闻言一顿,拇指微动,弹烟灰的姿势很熟练,长长一条整洁的白灰,准确落进易牙的茶缸里。 “你不用他了吗?” 他垂眼,不紧不慢地拧开餐盒的侧扣,指间挟着烟,火光如星,上下游移,像是谁惊惶的眼睛。 “他还有左手。” 自然又冷酷,是他一贯的风格。 餐盒里用海苔片分成左右两格,一侧装着份平平无奇的番茄炒蛋,一侧填了半勺米饭。番茄就是正经的番茄,搅着来源不明的碎蛋,颜色醒目,没有狼狈的汁水,他用筷子戳上去的时候,海苔片还是脆脆的。大米饭上撒了点芝麻,易牙刀工不错,削了两瓣时兴的兔子苹果,在米饭角落挖了一个小坑硬塞了进去。苹果防氧化泡过蜂蜜柠檬水,酸的掉牙。 陆槐方拿筷尖戳起一瓣,斯条慢理地咬掉了兔子狭长的耳朵。 “易牙这么疯,他的左手或许也保不住。” 郭逸品余光瞥见那片架在他咽喉处的刀锋,无不担忧。 “......你不了解他。” 陆槐方轻声叹息,用办公室座机号码拨了过去,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两个键——他这时倒是很熟练,镜头缓缓拉近到只剩下承受者痛苦隐忍的脸。 “雉羹一定会给自己留一只能用的手。” “他清楚自己的价值,有用才是忠心。” 昔日的主人冷眼旁观,语气残忍浅淡。 “雉羹不允许自己变成一个废物,回到我身边摇尾乞怜。” 黑发被汗水浸润,湿淋淋黏在鬓角脸颊,牙齿咬着的地方渗出源源不断的血,细白的颈子上赫然一道掐痕。他瘦得很,皮肤是未见天日的青白,眉宇间锋利如刀,神情憔悴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拗。 他愚蠢的骄傲,他君子的气度,他纯粹的本心,他一切的一切,都是这场蓄意囚禁中最有力的枷锁。 “主上。” 死板的机械合成音响到第四声,易牙接起了电话,免提的灯光在黑暗中闪动,他凌乱的呼吸空洞地回响,而屏幕前这一头始终寂静如死。 易牙清楚什么才是这个坚强侍卫的软肋,他刻意凑近,在雉羹耳边喊出那声尊敬的称谓。掌下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侍卫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看他,黏湿的长发狼狈不堪,湿漉漉的睫毛纠结成一片翻乱的杂草。 他浑身的血都凉了,被愤怒熏蒸的面孔褪去了血色,眸子里迸现一丝少有的慌乱,手脚的力道顿时松懈。 这招卓有成效,易牙得意得咬住他的耳廓,下身更加嚣狂地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