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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哪里比你好过多少?我当年有错,错在不该没有交代就不告而别,可我未来无期,我怎舍得拖你下水?”“我以为这次出来,能和你再续前缘,可是我没想到,我出来了依旧在坐牢。”话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自嘲,轻柔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渴求,“季大人,你预备给我判几年?十年?二十年?只要不是斩立决,我都可以等。”季幽感觉自己鼻子一酸,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直觉告诉她再待下去又会受他蛊惑,想要离开的脚步却因叶知秋不期然的坦露心声变得迟疑。身体很快落入一个怀抱,她被一对手臂弯紧紧圈住。“再给我一次机会,季幽,官府判决前都还会给犯人自辩的机会。”“你也听我说几句,好不好?”温热的液体滑进脖颈处,顺着肩胛消融在衣襟,可季幽分明觉得他那几滴泪已经滑进了她心底,烫的她心口阵阵的酸疼。好半晌,她终是抬手,抚摸他微微发颤的后背,“你好卑鄙。”这话刚出口,她自己却先顿住了。那个不争气的声音——她闭上了眼睛。叶知秋内心一喜,轻声叫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应声,他退后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勺,轻颤地吻着她的唇。“别怕,幽儿别怕。”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将人带到自己腿上。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她抵抗,却无力,只哽咽着喊着他的名字。“师叔——”“我在,我一直都在。”只这一句,她放下了冷漠地戒备,选择一时的沉沦。外头斜风细雨,纱账里头芙蓉暗香。……风雨间歇,缱绻的情事也暂告段落,她在他的轻吻中被释放出感情,在他的手指下丢了严防死守的身心。这一场疾风骤雨,好似让一切回到过去,回到无忧无虑的最初。然而季幽在事后只察觉到无尽的懊悔和自责,羞愧淹没她的心头,让她顾不得衣裳凌乱,就想离开。叶知秋扣住她的手腕,语气有些急噪道:“别走!燕云歌那不是久留之地,你不要回去!”季幽心头一颤,回头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知秋顿觉失言,好一会后才艰难道:“她父亲找了人要杀她。”季幽瞬间明白了,“他找到你的人?”她曾听他提过,他手上有批人武功了得,不仅埋伏在各大府邸探听消息,偶尔也接暗杀的活计。竟是这么凑巧,又或者是他有意为之?叶知秋不再言语,转身,弯腰,收拾地上的狼藉。他的沉默让季幽意识到这不是玩笑,她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微微蹙眉,“你为什么不拒绝?”叶知秋站起身来,脸上是一贯的笑容,却笑得很勉强,“叶家百废待兴,正是筹措之际,燕相又给了一个任谁都无法拒绝的价格。幽儿,我知你看不上我这样市侩的做派,觉着我失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气节,只是很多事情你若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或许能稍微体会我的无奈。”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又稍软了些:“我已经劝过她不要出城,她一意孤行。”那头没有声音,不知何时,她已步伐匆匆地走了。“宗主。”张公公瞧了半天,适时出现。叶知秋突然握紧了碎片,不顾张公公的惊呼,他的心因为她的离开裂开一道口子,那可比掌心这道有形的伤口要疼得多。“这次任务派血影他们去,三个人一组伏击,暗杀三次,不成就退。”他说这话的语气是那样的冷,哪还有刚才为难的样子。季幽直到半夜才等到晚归的燕云歌,本该和盘托出的坦诚在几个时辰的等待中生出了几分犹豫,她隐下了杀手出自叶府一段。燕云歌的神情有点疲乏,在听完季幽所说后,也只一言不发地喝了口茶,润了下沙哑的嗓子。“所以你心软了?”她落杯时问。季幽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无法应对,却见她突然红了眼落下泪来时,大惊失色。“小姐!”燕云歌很快收起了情绪,哪还有泪,一切好似是错觉。“季幽,千万不要相信一个男人的眼泪。”季幽惊讶,又见她语气讽刺道:“尤其他还是政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