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马甲了(惊!东厂督主竟和皇上单独在龙椅上) (第2/3页)
散,正如诗里所说: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而这看着可怜可爱的人,不知杀了多少生,招惹了多少债。但他此刻是自愿躺在听白的怀里,用沾过血的手,困倦地摸了摸下属的脸颊,慢慢睡去了。 一睡就是大半天,云若木醒来时,双手圈着听白的腰,大半个人都挂在人家身上。若非听白是习武之人,腿早就压麻了。 “到哪儿了?”云若木撑着坐起来。 听白掀开车帘一角,查看后回答:“刚过十里亭,快到京城了。督主,是直接回东厂吗?” 云若木说:“你带着人先回去,把他们丢大牢里,该审的就审。让下面的写好折子,明天递上去。要给我写密折,上回没写就被那个破丞相傅什么的截了,跟那几个人说清楚,再出岔子,就滚去后院刷恭桶,得挨个用脸刷!” 听白好像笑了一下,垂首道:“是。督主不用属下跟着吗?” “我得先进宫呢。”云若木扎头发换衣服,听白捧着东西伺候,最后把东厂督主的铜面具一带,“咱们皇上可小气,见不得你老跟着我,小心他给你穿小鞋。” 诽谤圣上,要是别人这么说,几个屁股都不够坐牢的,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东厂督主进殿是不需要通报的,天子对这位十足的信任,引来不少非议。例如进谏说天子亲近宦官小人,行事不妥,再有就是皇帝登基十几年了,别提后宫三千,那些宫殿都快落灰了,也没个美人住进去。猜测便更多了,不少人都觉得天子好龙阳,还好东厂太监那一口。也不知道东厂督主相貌如何,总带着铜面具,嗓子像是七老八十,可手看着没有一条皱纹。 云若木进去就看见天子在批阅奏折,专注沉稳,气势不凡,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上人中龙凤。后头再看,才注意到他有一张俊朗的脸,和云若木本来相貌像了七成。 只是天子轮廓更硬朗干净些,而且还没云若木白。 秦卓其实刚过二十岁生辰,他是个正直年轻的男人,同时也是坐在最高处的皇帝。 皇帝是个很奇妙的身份,妙到能将一个人所有稚嫩的特征藏起来。似乎只要当上了皇帝,无论是多大的孩子,都能在一瞬间长大几十岁,变化成一个端庄疏远、高高在上的象征。 所以只有英明的天子、贤明的天子、仁德的天子,或者什么刚愎自用、荒yin无度、暴虐无道……但这些都是给成人用的,而极少有年轻的天子,因为留给皇帝年轻的时候实在短暂,他们都巴不得天子有几十岁沉淀的气度。 不过秦卓可以,他是那种难得一见,却见之不忘的人。同时他还很年轻,有一张兼具俊朗和威仪的脸,当这两种气质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出现时,便能轻易赢得数不胜数的芳心。不过秦卓不需要那些心,他目前只想要自己的血亲能高兴一点、健康一点。 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好像是天底下最寻常的期望,也是天底下最难实现的期望。秦卓希望云若木能平安喜乐,百岁无忧,或者以一个兄长的身份说,他只求云若木能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回来了,受的伤好得怎样?”秦卓搁下朱笔,向云若木招招手,“这里只有你我,把那个丑面具摘了,我是一眼都不想看到。” 云若木摘了面具,走到天子边上,非要挤进去挨着他坐椅子,“好了,都好了,信里不是都说了嘛。” 秦卓掐住云若木的脖子,笑着说:“就怎么和我说话的?不想要脑袋了。” “陛下,我可是来说正事的。”云若木抓来朱笔,往天子龙爪上戳,逼得秦卓松手,“梅花盗林仙儿和金钱帮果然有联系,她进兴云庄,接近李寻欢是图色又图财……啊不,图《怜花宝典》。我有意放她,正好以她作饵,看看金钱帮的野心有多大。” 他又几句把此行的经过说清楚,被秦卓奖励一般摸了摸脑袋。秦卓问:“这一回出门,除了李寻欢、阿飞,还有没有了?” 云若木不说有没有,反而道:“有秘密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更讨人喜欢。” “狡辩。罢了,你不说就不说。”秦卓心想,查出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