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悍记(下) (第4/7页)
br> 卡季卡掩着嘴,拉着柳德米拉笑,她最近心情好得出奇,眉宇施展,步伐也轻快了不少。她转过头,打算跟我说什么,却被贝卡的声音打断。我们回身,正看到她和谢瓦尔德敏捷的冲过来。 “厉害,”柳鲍芙说,“俩小矮个儿还跑挺快。” “滚啊,费拉托夫!”谢瓦尔德推了一把她,“把你的讽刺留给那个该死的敏斯基。” 贝卡顺手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你们最近看到莱勒诺夫了么?” “没,他一直在休息。” “他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找我要了很多吗啡。我不想给他,但他说是为了关节炎。”卡季卡摇头晃脑的叹气。 “他瘦了好多。” “他把胡子都剃了!”柳德米拉插嘴道,“他引以为傲的胡子啊!” “我想没人能全身而退。”卡季卡略带忧郁,“亨里克的忌日要到了,他却没有地方祭奠。” “海军纪念碑呢?” “几十尺的石头怎么放得下几万人的灵魂。提到这个,柳鲍芙,忌日那天我要请假。我要陪莱勒诺夫长官去划船,监督他不要忽然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如果他是卡扎罗斯人,事情就简单多了。”贝卡抱怨道,“你们觉得那个敏斯基会是个问题么?” “什么意思?”我问。 谢瓦尔德舔了舔嘴唇,“有传言说他要来接替莱勒诺夫?” 柳鲍芙大叫:“凭什么!” “他甚至都不是军人。”我同样感到诧异。 “显然,这其中的cao纵空间很大。”谢瓦尔德解释道,“这对我们来说不公平。如果莱勒诺夫走了应该是费拉托夫接替他的位子成为指挥官。大尉变成中校,连升两级,我们也得跟着升两级。” “唔,我觉得维诺格拉多夫大尉听上去不赖。”柳德米拉扬了扬眉毛。 柳鲍芙没理她,抹了一把鼻子,“我听说伊纽瓦的指挥官就是个从天而降的小孩。” “那是因为她家里出了不少大军官,”贝卡插嘴道,“她jiejie是那个安德烈娅,没错!就是那个金雀安德烈娅,母亲和兄弟们都死在了北夏洛霍纳,还差点被拍成了电影呢。” 卡季卡表示赞同:“她的父亲也是个有名的经济学家,虽然我不完全同意他的理论。” “连升两级,这多少有点不合规矩。”柳鲍芙依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什么狗屁规矩。我们值得,在这个鸟不拉屎,鬼见了都要打哆嗦的拉瑙卡待了这么久,这是咱们的奖励。” “嘿!”我说,“拉瑙卡才不是这样呢。” “恰尔洛夫说的对,“贝卡挤进我们中间,“拉瑙卡的鸟很爱拉屎,拉的满车都是。而且提到这个,我得找几个卡扎罗斯人去洗车了。” 柳鲍芙忽然破口大骂:“发鱼瘟的!又给我来这一套。好啊!当初没给我金奖章,等我帮莱勒诺夫收拾了这么久烂摊子,现在又弄来这么一个耍嘴皮子的老东西。就因为我是女人,我以后就得听这个没摸过枪的男人跟我吆五喝六?。 我们都没说话,知道安慰什么的根本不起作用。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柳德米拉打破沉默。“这只是猜测,还不一定呢。” “想要一个人消失的方法,尤其是在拉瑙卡,也不是没有。”贝卡说。 谢瓦尔德拍了拍柳鲍芙的手以示安慰,“别告诉别人,但你至少能得到莫利波佳的支持。” “维拉,”贝卡翻了个白眼,“别告诉别人,整个瓦耳塔的女军官基本都在这儿了。” “没错,而且我们都会支持你。”一直沉默的卡季卡开口了,“敏思基必须得走。” ------------ 回到办公室后我发了一会儿呆,先是站在窗边,然后坐到板凳上,什么也没干,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因为工作也因为埃里希。如果真的让敏斯基取代莱勒诺夫,我们的日子肯定都不好过。即便谢瓦尔德是在危言耸听,柳鲍芙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首都的政治纠纷离我们很远,拉瑙卡从各种角度来说都保持着一个美好的平衡,我们不需要一个成天把“安抚与重建项目不是yin乱的借口”挂在嘴边的男人当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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