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悍记(下) (第2/7页)
,大多情况下他都是沉默温和,尽力不引人注目的,只有在回到自己床上时才敢稍稍舒展一下筋骨。他劳作了一天,做完家务已经疲惫不堪,在床上沉沉睡去。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神经质的动一动,却累的无法醒来。他本不该如此辛苦,精神上的压力远远大过白日里的工作。我看着他在睡梦中眼角落下的泪水会不由得觉察出一些酸楚,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多爱他一点。他的日子必定不好过,仰仗带着戏谑和狎玩的欲望苟活。他还年轻,却已经成了拉瑙卡的远近闻名物廉价美的卡扎罗斯婊子。他担心某天我忽然决定玩儿厌了,打个响指便把他丢还给摇摇欲坠的残忍命运。他知道以自己的名声,就算不死也会迅速沦落到其他人手里。。不需要过多想象,只要看看舒勒便可以瞥见安抚与重建项目到底将他们置于何地。更何况被抛弃的卡扎罗斯战俘。穆勒,我漂亮,能干,年轻,健康的穆勒,还有那么多可剥削的穆勒,主观意义上来说已经被cao玩儿的乱七八糟了,价值也因此大打折扣。他会被迫永远沉默,成为随时张开双腿的提供性服务的奴隶。他知道还有多少种意想不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蹂躏方式是我不曾忍心,但其他人会迫不及待施加于他的。说到底,他也不过是罪孽深重,被判处以屈辱的方式忏悔,一次两元的克里瓦小屁股。何必对这种货色手软?形容恩斯特的话在穆勒身上同样的成立。朦胧的柔情和爱意夹杂着轻浮的恶意,我逐渐享受利用这份恐惧和悲哀调教穆勒,让他终日惶惶不安。这其中多少参杂了些矫情的报复:他的取悦对象,应该永远以我为优先,而不是那个每晚膝盖被推到胸口,遮着脸呜咽的小麻雀。 此时此刻埃里希在干什么呢?房间里散发出怠惰的睡意,他躺在两个枕头间,脸朝下,睡的四仰八叉,被子乱七八糟的缠住腿,衣服卷到胸口,露出小腹和后腰。阳光透过窗帘,在他的肋骨和肚脐上投下几抹暧昧的阴影。一只脚伸出被子和床沿,暧昧的悬挂在半空,瘦骨嶙峋。空气是冷色调的,蓝灰一片,显露出温柔又透着寒气的凝固欲望。我走过去,站在床沿,食指轻轻顺着埃里希脊椎滑动。他没醒,翻了个身,毫不讲形象的四肢张开,把凹陷的腹部呈现在我眼前。如果这是在电影里,我应该爬上床,和他温存,叫他少校。然而可惜,我只能把手伸进他的衣服,细细抚摸,探寻沉睡的rutou和苏醒的rutou有什么区别。它们更温顺,没什么存在感,静静地等待触摸,不太容易被唤醒。我拿出照相机,拍下他幼稚的睡姿和rutou被我夹在指尖的模样。除了眼睛和嘴角的轻微抽动,埃里希始终没有反应,任凭支配,我把他的胳膊和腿摆好,盖上被子,心底忽然生出股愤恨,对我也对他。 他喝醉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宿醉没什么大不了,我的父亲过去常常这样。战争刚结束时柳鲍芙带着我们豪饮,也是经常喝的天旋地转才罢休。但埃里希喝醉这回事儿就是让我非常气恼。他应该学习穆勒认清地位,明白自己是囚犯,是玩物,应该夹紧尾巴,终日郁郁寡欢,泪流满面,而不是宾至如归的挥手对穆勒说“给我拿两瓶那婊子珍藏的好酒”(我非常确定埃里希应该不会用这个词,但如此幻想有助于我积攒愤怒),他怎么敢用酒精来麻痹痛苦,逃离我精心设置的惩罚?他难道不担心接下来会面对的命运么?还是说小麻雀已经恃宠而骄,知道再糟糕也不过是一顿心不在焉的殴打? 我走下楼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怒火是如此成熟且应当。我甚至不想去折磨埃里希,我相信清醒过来的他就能把自己吓死,“马克西米连,过来帮我穿军装。“ 穆勒从厨房里走出,两只手在围裙上擦干,接过勋章。我看着男人脸上柔软的金色汗毛,吻了吻他的下巴。“让埃里希好好睡。”我说,“他好奇昨晚说了什么,把床边的录音给他听。” “如果我可以问的话......” 我堵住他的嘴,给了他一个很深很深的吻。“你不可以。”我说,“马克西米连,你要学会什么是边界。” ---------- 瓦耳塔下午开会,除了保安局只来了谢瓦尔德外所有人都被强制参加。最近陆陆续续从别的地方转来了些新军官,虽然大多不直接在瓦耳塔工作,但作为拉瑙卡的最高军事指挥官,莱勒诺夫有义务向他们表示欢迎。可惜的是,因为身体原因,老莱勒诺夫并不长出席会议,而是有柳鲍芙代劳,和新来的政治宣传员协商庆祝事宜。 大家都讨厌开会,我倒不十分反感。坐在漂亮的H型桌子面前故作严肃很有趣,只要点头,假装在思考,就能放空大脑,胡思乱想,反正大家也看不出来。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开会开的实在过于频繁,我的幻想都已经不够打发时间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