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好故事都需要一个金发男人 (第8/9页)
流产,胎儿是尊严。他用血把头发向后梳理整齐,对拿着鞭子和绳索的狱卒吐了口唾沫,“我不认可米嘉斯婊子们的法庭。”他说。多么有趣啊,”卡季卡忽然笑起来,“他好像不知道这里没人叫他原来的名字似的,第一天被轮jianian时还能听到他说不准动我,这是虐待俘虏,我是上校。”不过很快他就不喊了,他越喊大家越来劲儿,用皮带把他像狗一样拴起来围着军营里走,领章也很合时宜的叮叮当当响起来,他真成了一只狗。他们每晚都在不停的将他碾碎,但我总能把他修好,把七零八落的躯体恢复原状......” 卡季卡很少说话,但一说话就长篇大论,停不下来,且有点神经质。柳鲍芙用口型问我她怎么回事儿,我在她手心里写了个JE,然后做了个“嘘”的手势,失意她不要声张,这件事儿只有我们四个知道。 “所以你到底喜欢金发男人哪一点?”贝卡问。 “我喜欢修复他们的挑战,亲爱的贝卡”,卡季卡温柔地说,“我是个医生,修复破损,治愈病态是我的工作。他坏的很彻底,这对我来说是里程碑式的杰作。” “看吧,金发男人是每个好故事里必不可少的存在。”贝卡随意的歪曲着军医的话。 我刚要说什么,却被一阵毫不掩饰的咳嗽声打断,我回头看,发现是阿尔乔姆·沃尔克夫军士,一个干瘦刻薄的中年人,生着浅灰色头发和浅灰色的雀斑,眼球也是很浅的灰色,好像一具死在伊纽瓦的尸体,在雪地里冻了一年才被挖出来。他自我介绍说来自帕科拉斯克一个盛产猎人的村庄。这多少有些多此一举,他于帕科拉斯克就像穆勒于卡扎罗斯,外貌特征,口音举止一目了然,无需解释。沃尔克夫军衔远在我们之下,他很不服气,不知是因为我们年纪太小还是因为我们是姑娘。他是柳鲍芙手下负责养猎犬的,柳鲍芙非常讨厌他却拿他没办法--自从沃尔克夫发现晋升无望之后就毫不在意是否会得罪上司,开始口无遮拦,他知道我们没办法真的开除他,除非他犯了什么大错。 “有事儿么?”柳鲍芙问,“没事儿就去喂你的狗,沃尔克夫,别在这里晃悠。” “没什么,只是为革命军的未来感到担忧。”他灰白色的脸像石膏一样,“不和米嘉斯人生儿育女,反而天天跟卡扎罗斯人一起鬼混。” “闭嘴吧,你自己娶过三个老婆。” “没错!三个老婆都是米嘉斯人。”他骄傲地说,“八个孩子也全都是米嘉斯人,一滴不掺假。” “你找了三个老婆伺候你,你是什么少爷么?他们本应该为祖国做贡献,却被你害的成天坐在家里喂孩子,腌土豆,洗衣服,大字儿不识半个,我还要为你耽误她们受教育负责呢。你凭什么剥夺他们劳动的权利。”贝卡毫不示弱,站起来保护她的同乡,“如果战争再次爆发,她们能做什么?给敌人烧饭洗衣么?她们保护不了自己,也保卫不了祖国,难到你要一个人为十二个人负责?你能干什么,射精多的把敌人吓死么? “她们伺候我,我是军人,我为祖国做贡献!”瓦尔科夫不甘示弱,“我是男人,我会保护我的家庭。” 柳鲍芙做了个粗俗的手势表示他是个蠢货,“你老婆伺候你,施密特伺候我,有什么问题?我起码只需要一个人伺候,三个人伺候你都不能叫你弄清楚军事口令,全营第一大废物。” 沃尔科夫气的向前一步,我和卡季卡赶快往后避让,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着沾染到男人横飞的唾液。“卡扎罗斯人都是养不熟的狗,我最清楚那些畜生了,这是他们的诡计,瞄准女人的弱点,住进你们家里,腐蚀米嘉斯美德,没人生孩子,没人养家糊口,等你们真的爱上他们就“砰”地一声发起革命,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他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们这些怯懦,下流,虚荣的女人睁开眼睛看看吧,你们....” 一把匕首擦着他的耳朵飞去,削断了一缕灰发。贝卡拔下嗡嗡作响的匕首,丢还柳鲍芙,后者将它用力插进桌子,直没入三四厘米深。“下流,确实,虚荣,也许,但怯懦,”柳鲍芙说,“从来和我们无关。” 又高又壮的高射炮手站起身,语气出乎意料的平和,“阿尔乔姆·沃尔科夫中士,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得尊重我。你可以看不起我的作风,但你不能不尊重我的军衔。你也许有个小的可怜的yinjing,但那不是功勋,在打仗时没有任何作用。论狙击你比不过恰尔洛夫,论医术你比不过费多申科,论机械,我相信你一定也比不过斯米尔诺夫。我呢?我是打头阵的机枪手,我的肩膀有一个永远的烙伤,我的左耳始终听得不大清楚,但我是幸运的,因为一起受训的的姑娘里只有我活下来,其他人全死了,死在雅克塔和叶斯林,死在城市和沼泽地。所以,如果我再听到你说我们怯懦,沃尔克夫,我会把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