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3/3页)
身图谋不轨,妾身拼命反抗加上您来了才让他不敢造次的啊……” 这般情况杨善也不好再制着她,只得先松了手,对这离谱的言论蹙眉嗤笑了一声甚至不屑回应,而南施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拿手指着他,连声音都拔尖了几度,“此人才是罪大恶极、禽兽不如,如此油头粉面的好色之徒,老爷您可千万别听信他的话啊,务必为妾身做主啊!” 说着说着,她眼泪居然真的流出来了,莫不是方才在地上磕头磕出来的?杨善瞧得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只后悔没把这个颠倒黑白的家伙给打晕再说。 符申看也没看地上那人,径直绕过走到杨善身边,以身作挡悄悄握了握他的手,随后对着显然被南施楚楚可怜模样打动的李老爷说道:“既然都各说各的,不妨直接去公堂上对峙,毕竟双方所述之事都是足以扣押定罪的了,老爷您也无法全权决定,还是交给官老爷,相信官府总会给一个公道的,您说如何?”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第二日一早,几个人便一块儿去往镇上的衙门请青天大老爷来做决断。也不知是谁多嘴走漏了风声,不少村民一听这贤惠媳妇居然摊上了案子,都要赶过来凑凑热闹一瞧究竟,公堂外边很快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杨善他们这边的证据便主要是那碗确认了有毒的汤药,连给出试毒针的大夫都被请了过来作为人证。那县令倒也认真,问了他们为何会备有这针,还大晚上的刚好在府里,不说出个缘由来的话,那南施的“东西都是他们备好来陷害我的”这一说辞便可信度很高了。 好在两人早已商量了对策,解释的话语张口就来——武林中人对毒有一定的敏感性,又不知道南夫人此前名声具体如何,只是看少爷喝了药以后状况反而每况愈下了便留了点心思,想看看这药到底是没有效果还是有更严重的问题;而这一试才发现了不对劲,又不敢擅自就断定一定是夫人下的药,才守在后厨里想把这歹毒之人给亲自捉出来。 “毕竟没确定究竟是谁,我们也不想冤枉好人,就没有告诉他人,只想着等捉住了以后有了确凿证据再交给李老爷。也算是一点小心思,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领点赏,谁知道会被南夫人反咬一口当场污蔑,还望大人明察。”杨善说得相当冷静自若,同时也主动暴露些所谓的“缺点”,让动机不那么完美高尚,听起来反而更加可信。这是他审讯了无数犯人之后总结出的一些经验,倒也没想到离了官场还有用得上的一天。 那县令果然点点头,对他们这说辞没什么疑问,转而去向南施询问情况。与申善二人相比她没做什么准备,一晚上更是又惊又忧没有睡好,这会儿脑子一片混乱,除了咬定杨善就是意图对她图谋不轨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来,证据那更是没有,毕竟其他人到场时只见得她被扣押住,衣裳之类的一切完好,并无任何凌乱迹象,也没有人亲眼看见杨善欲行不轨的场面。人证物证皆缺,空口白牙的便很难说服这看上去还不算昏庸无用的县令老爷,他面露疑色,眯着眼睛打量着南施,显然已经有了些考量。 倒是那李老爷,还在搓着手焦急看着南施,让她冷静些想好了之后再好好说,显然还是不太愿意怀疑这个心爱的儿媳。场面焦灼之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围观人群之后传来。 “禀告县令大人,民女还有冤情要报。民女要状告南施,贪图钱财,谋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