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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穷。”“你把头上绿帽子摘几顶卖了不就有钱了?”胡杨定定地看着银裴秋,话一出口就听到了谢应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对不起,我发誓周哥在拍摄前两周还是挺洁身自好的。”谢应但笑不语,牙齿却把烟屁股咬断了半截。“……牙口真好。”“咬人练出来的。”正好银裴秋那边商议完毕,他转过头就看到谢应拎小鸡似的掐着胡杨的后颈rou,小孩儿在谢应那魔鬼手劲下面根本挣扎不开。银裴秋看着胡杨可怜兮兮的眼神,心里因为争吵起的毛刺都被撸平了大半。他走过去打掉谢应的手,哥仨就蹲在宾馆门口的墙边儿一人一根烟叼着数星星。“咱们要去阿坝州吗?”还是胡杨先发问,他自己一次都没去过别人嘴里描述的九寨天堂,多少还保留着一点向往。银裴秋呼出一口烟看着黑漆漆的天,吐出两个干瘪的字:“没钱。”“换个植物呗。”谢应笑着搭话,“我看外头那格桑挺漂亮。”“这边开的好看的花都叫格桑。”银裴秋赏了谢应一个大白眼。气氛顿时就有点压抑,毕竟没钱这事儿本来就是拍摄节目的大问题。胡杨捡了根小棍儿在地上画圈,他瞄着银裴秋的侧脸,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说:“哥,我觉得留在这边拍其实可行。”银裴秋内心其实已经起了去阿坝的念头,重点不是找不到植株,而是拍摄难度太高。绿绒蒿只生长在高山草甸和流石滩,平均海拔在3000-5000,如果之前低海拔区域的植株被采空,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往高处走。他瞥了眼胡杨这白斩鸡身材,瘦高个儿跟条苇杆似的,高山风一吹就倒:“要往更高的地方爬,你吃不消。”胡杨一听就把自己袖子撸起来,夜风吹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是面前露了点儿肌rou块出来:“我身体好着呢,没问题。”他见银裴秋又要反驳他,忙不迭地抢白,“我那点儿片酬虽然没多少,拿去给谢应哥治个腰肌劳损还是够的吧。总不能不拍是不?我看大家其实都挺卖力的,来都来了就去看看……钱嘛,以后总能赚到。”“而且绿绒蒿不是出了名的生命力顽强吗?”胡杨努力挤出一个笑来,他也不知道好不好看,总归笑就行了,“跟我一样儿,没那容易死绝的。下大雪我都……算了,反正哥你缺钱就拿我片酬吧。”耍完帅胡杨就一溜烟儿跑了,留下银裴秋蹲在原地哑然失笑。他拉着谢应在外面坐着不让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呛得整个肺都开始疼。良久银裴秋才踹醒睡迷糊了的谢应,准备把那天他在自己小区看到胡杨那事儿给谢应说一说:“苹果娱乐个垃圾公司。”“你骂我老……你骂周白陶的公司干嘛啊?”谢应只能抽烟提神。银裴秋偏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说,长叹一口气才接着开口:“你知道我看不惯那帮老东西搞那套,见谁好看都得先尝尝味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扇你脸上能不响?”谢应就像凭空挨了一耳光,他收起笑容看向银裴秋,这人也不是个爱较真儿的,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