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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境。但这种真人秀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呢?它所揭露或者表现的东西如果都是出于演绎,那策划书上写的那个真字又有什么意思?“这就是摄制组和后期剪辑存在的必要嘛,”潘雨樱似乎看透了胡杨的疑问,她全身放松地倚靠在车门上,放空自己目送夕阳逐渐西沉:“前者想方设法逼你露出真实的一面,后者把这些拼拼凑凑,弄出一个看似很真其实很fake的鬼东西……哎呀,艺人就是要抓着没镜头的时间偷着做自己嘛,比如抽个烟。啊——!扯到头发了卧槽我刚植的发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你说这么多。”潘雨樱看着手忙脚乱帮她弄头发的胡杨,眼里闪过一丝心酸和疲惫,“反正我觉得我的粉丝肯定不会喜欢真正的我。”两个伤春悲秋的年轻人坐上车就一语不发,明知道有被恶剪的风险,胡杨和潘雨樱都提不起说话的劲头来。胡杨又拿出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海拔升高让他止不住眩晕的感觉,只能停笔播放那天银裴秋处女作里的插曲。“我好饿。”潘雨樱恢复的很快,又开始对着镜头撒娇,“胡杨我们一会儿大吃一顿吧!”有位名人曾经说过,上天给你浇了一盆凉水,别急着擦,因为他的手里肯定还有下一盆。这位名人是周白陶,第二盆凉水现在已经浇到了胡杨的头上。九点零五分他们终于赶到了拍摄地,和专家汇合后一行人捂着空空的肚皮就冲向了拍摄地搭建的篝火帐篷。这里没有潘雨樱料想的象鼻虫,但也没有赵淼期待的烤全羊。胡杨捧着手里那碗撒了一把盐的血糊糊,只能和一旁的潘雨樱交换了一个视死如归的眼神。当地最高的礼遇,杀一头小羊掏出心肝肺,剁成rou酱来招待贵宾。血腥味儿直冲人的天灵盖,在场包括工作人员都喝不下去。节目组请来那位登山领队倒是捏着鼻子喝下去了,他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这些风俗文化,一众人似乎像看猴戏一样等着这些艺人出丑。“这怎么喝啊?”作为在节目里见识过鲱鱼罐头的人,潘雨樱还是被眼前这堆必须打上马赛克的食物打败了。她只能抬眼向周围的工作人员求救,结果别人都忙着去拉直接离席而去的孙银桥。赵淼用舌头舔了一口,也端起酥油茶狂灌。潘雨樱还以为胡杨也因为这件事发愁,一转头她就看到胡杨含了一口guntang的酥油茶进嘴。那小孩儿被酥油茶烫的直扇风,眼眶直接红了一圈,像条狗似的吐舌头。胡杨见潘雨樱看过来,自己居然先笑开了:“我给你说个能喝下去的诀窍呗,像我这样,喝口烫的。”潘雨樱强忍住嫌弃的表情回答说:“这样就能把它们烫熟啊?”“这样能把你的味觉烫没。”胡杨低头一直笑,眼神突然就变得坚定起来。他拿起那个烫金小碗仰头就往嘴里灌,没来得及刮的胡茬上都沾了些血沫子。这人把碗往桌上一搁,里面干干净净没剩一点儿东西,他扭头冲潘雨樱龇出一嘴带血的牙:“毕竟我以前也没受过这种最高礼遇,有点儿心动。”“喝!谁还不能喝了!”潘雨樱拿起酥油茶强行跟胡杨一碰,“敬最高礼遇!”“敬最高礼遇!”胡杨抹掉嘴巴上的血,“你看看像不像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