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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大在帖经、墨义方面的复习强度,重点筹备随时将至的童子科。如若明后年童子科开科,就先下场再说。至于童子科考出后前途难定,但好歹有个官位撑着,肯好好运作,加上点气运的话,也不到让人心灰意冷的绝望地步。况且,北宋对应举人的资格设定得颇为宽松,并不限制官员下场——奔赴考场不是什么美好体验,可要是童子科给他带来的出路不那么如意的话,也未尝不能再度下场。便相当于在官场稍加锻炼后的从头来过,届时也多些人脉和经验了,说不定不必再过这独木桥。陆辞食不知味地用完了早膳,再一抬眼,看着朱说一心二用,读报纸读得不时愉快微笑,用吃食用得眉头扬扬的小模样……“朱弟,”陆辞暗暗地磨了磨牙,耐心地等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朱说用完了早饭,慈眉善目道:“一会儿可急着回房读书,或是诗社可有什么安排?”朱说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陆辞的言下之意,瞬间来了精神,毫不犹豫地将刚看完的报纸放下:“不急,亦无安排。若陆兄有用得着愚弟的地方,敬请开口。”莫说是真没有,就算有,朱说也会立刻推了,以应陆兄的邀。“今明两日,醴泉寺将开万姓交易,”陆辞笑眯眯道:“届时不乏人相字摊,酸文铺,扇面儿画工……”朱说闻弦音而知雅意:“愿前去一观。”陆辞却摇头,补充道:“不瞒朱弟,我词赋诗文,颇为薄弱,有意磨炼一二,欲学人挈牌卖诗,既能练诗赋,也能得点笔墨钱,不知朱弟可有兴趣?”陆辞所说的卖文,不止是明码标价地售卖自己现成的诗赋,也包括了接受现场命题作诗。他大大方方地邀请朱说一起去,除了单纯给自己拉个伴儿,给朱说增加个外快之外,最主要的还是由于,士人在集市卖酸文,需要的是才学和胆量,并非是什么丢脸事。且不说其中藏龙卧虎,不乏目前还籍籍无名的文章高手,如若诗文出色,能卖得高价,还在市井坊间受人追捧的话,更是不同。特别是一旦名字流传出去,无形中就增加了被贵人欣赏的可能,不管怎么看,都是能涨名气的益事。当然,也不乏诗文作得不过尔尔,却不自量力地摆了高价者,最后落得摊前冷落,就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希望没人记得自己来过了。朱说对新奇的事物很少有抵抗力,在陆辞明言利弊后,倒多了点跃跃欲试之感。陆辞在告知陆母一声后,便叫上钟元一起,他骑着那头毛驴,另俩人则先兜转到集市上各租了一匹,再在山下会合,好一同往醴泉寺去了。醴泉寺每逢佳节,都会开万姓交易之市,虽远远比不上位于汴京的大相国寺那‘中庭两庑可容万人’的规模,但也是去者如云,连毛驴的租金也跟着上涨了一些。钟元比对几家,发现都比平时贵了一小截后,干脆不租了,凭自己脚力上山去。陆辞听闻他决定后,不禁挑了挑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两圈,直让钟元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后,才谑道:“钟郎今日打扮得尤其精神,好个俊朗的郎君!”钟元冷不防被夸,比起喜,倒多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恼了,瓮声瓮气道:“哪里哪里,比不上陆郎一成风采。”朱说关注的重点,则在钟元努力藏藏掖掖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