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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报人息息相关。只可惜是个坏消息。——贡闱之设,用采时髦,言念远方,岁偕上计,未遑肄业……权令礼部权停今年贡举。在涉及无数士子前途的要事上,一般来说,小报也不敢无的放矢、捕风捉影的,而多半是有确凿消息了,才敢这般放出。“贡举又停了。”陆辞蹙眉:“这都停第几回了?”朱说依稀记得有那么几次,具体的答不上来。倒是陆辞记性特别好,自个儿沉吟片刻,就给一一数出来了:从大中祥符二年算起,二年,三年,五年都出了诏权停贡举的消息……自改年号后,除了元年那回,似乎就没开过贡举了。毕竟要较真算的话,大中祥符四年,也就是去年开的那场贡举,参考者仅限于东封泰山,西祀汾阴,南祀老子的沿途州府等特定地域的人,而非全国诸路州府的举人,并不能算进正经贡举之列。再这么积压下去,等陆辞有把握下场的时候,面临的竞争力就是空前的大了。如今在位的官家显然有些随心所欲——从初登基的头三年里勤快得年年开贡举,到签订澶渊之盟后又兴奋了几年,到如今的仿佛丧失了兴趣,毫无规律可言的随机年份开。这种强烈的不定性,恐怕也是书院中最看重陆辞的那几位夫子希望他抓紧时间,转报童子科的原因之一了。不然单是进士一科中举的地位、待遇和风光之盛,就远非诸科所能比的。思来想去,陆辞瞬间就萌生了不小的危机感。他暗叹了口气,隐蔽地瞟了一如既往的平静的朱说一眼,再对比一下自己此刻的暗藏忐忑,心里不由泛起一阵学渣对胸有成竹、面对激烈竞争也无所畏惧的学霸的淡淡酸意。——要他有能写出的范仲淹的一半才干,哪儿还需要做那么多风险计算,去纠结要不要仓促下场、避开高峰期呢。一想到拖延下去,自己某天说不定就得面对跟范仲淹、欧阳修等人同场参考的恐怖画面……陆辞顿觉不寒而栗。正读朝报上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趣闻读得津津有味的朱说,对此一无所觉。他更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所敬羡的陆兄,居然会对他有羡慕嫉妒的情愫。他此时所想的,也跟陆辞的猜测相差甚远。所谓的平静,仅是因他单纯觉离自己准备下场之时还颇为遥远,这会儿开科贡举,也为时尚早,才这般事不关己的淡定罢了。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报纸:至迟从北宋末开始,汴梁市场上已出现商品化的报纸,载:“凌晨有卖朝报者。”这里的“朝报”显然不是官方出版的邸报,因为邸报是免费发给政府机关的报纸,不会进入市场。报贩子叫卖的“朝报”实际上应该是民间雕印与发行的“小报”,只不过假托“朝报”(机关报)之名而已。南宋时临安城有了专门的报摊。研究新闻史的台湾学者朱传誉先生根据宋光宗绍熙四年(1193)的臣僚奏疏,推断出南宋小报具有如下特征:已经专业化,是一种很赚钱的事业,新闻来源范围很广,道听途说也在采访之列;内容如诏令、差除、台谏百官章奏,多为朝报所未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