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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把自己射伤了。其实啊,要不是觞引让他故意被这个人射伤,不然凭自己的身手这人哪能伤他皮毛。“恩。”虞舒曜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虞舒曜?这个名字真耳熟,自己好像听觞引说过。不过自己本来就是觞引的被迫听众,觞引常常真把自己当成不会说人话的动物,一股脑地向自己诉说。要不是看在自己是小妖时被觞引救过一次,早就不耐烦了。“那日狩猎大赛,你是故意被我射伤的?”虞舒曜想从今雨这确定一些东西。“那当然!我这么厉害,你怎么可能把我射伤。”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为什么?”“是觞引让我故意被你射伤的。我欠他人情,只好照做咯。”觞引让今雨故意被自己射伤,难道白狐的受伤和他自己的受伤都是他计划好的?他布了个这么大的局。“为什么后来出现的是叶初空而不是觞引?”“这我也很疑惑。原本觞引那家伙打算从你那找到我后就离开的,没想到他后来竟要去皇营。叶初空不让他去他还偏要去,后面叶初空就只好替他去了。”“我当时还在想,你们这群人真奇怪,说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原本决定好的又突然变卦。诶诶诶,你去哪里?”虞舒曜听着今雨的陈述,心中已有了答案,便上楼去找觞引。☆、花灯节屋外的雨还在下。不是大雨,偏偏是这小雨。若是大雨,稀里哗啦地,倒也痛快。可这小雨最招人厌,一丝一丝地落下,搔痒了多少有情人的心。觞引坐在木塌上,望着窗外。这窗子不关,下雨时的冷风全都灌进屋子里,平生一股寒意。下雨时连带的薄雾也被这风吹进屋子里来,稀稀疏疏的白月光偏偏也来凑热闹,落在窗边之人的身上、发上、眉眼间。虞舒曜本想问的话就这样被噎在咽喉,他想起了那个雪夜。觞引被他射伤的那个雪夜。当时的月光也淌在那人的发上,肩上,白衣上。此刻的觞引给自己的感觉和雪夜时一样,凄清、落寞、满腹心事。“你怎么上来了?睡塌给你备好了,你去看看?”觞引回过头来,眼眸里的月光还未消退。他看着站在楼梯口处的虞舒曜,觉着那人站在那里,仿佛立于一个被隔离的境域。“为什么狩猎大赛时要布下个局,为什么又改变主意?”虞舒曜朝觞引走去,在临窗的木塌坐下。“那只狐狸告诉你了?”,觞引望着虞舒曜粲然如月光的侧脸。“是。”“那次大赛对你的重要我很清楚,我要让你输了那次比赛,所以让你故意伤了狐狸,伤了我。最后我成功地延误了你的时间,狐狸我也取走了,让你没了好猎物。”觞引继续说着:“我,只不过不想让你登上帝位罢了。”“为什么后来又让我胜了这场比赛?”“你想胜,我也就只好让你胜了。”觞引不仅苦笑,眉眼间皆是清风吹不散的愁,却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如果你登上帝位,那我们之间就再没有可能了。我也不想让你与其他的女子欢好,可到头来你还是要娶妻。”虞舒曜无言。他不知道如何慰藉面前这个叫觞引的人。没错,是慰藉。他竟想慰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