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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将他碎尸万段。可惜,我是君悦。说这话的是安燃,而我是君悦。君悦只能被冻结,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安燃。他不恨我,他只是想折磨我。我越痛苦,他才会越享受。他脱我的病人服时,我断断续续地说,「安燃,我收回前言,我的伤已经好了。」安燃笑,「君悦,你还是旧习不改,说过的话总不算数。」「所以现在你要惩罚我?」他说,「不,我惩罚我自己。」他骗我。如果他在惩罚自己,为什么痛的是我?被撕裂的那个人,是我?第二次的索债,依然痛不欲生。整个残忍过程,他享尽蹂躏的快感,只说了一句话。竟还是一句谎话。他说,「不痛的。」我当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谎言,大概是他用得最纯熟的一样武器。当年第一次把自己给他,他也骗我。「很痛,你会哭。」结果很舒眼,很温馨,心涨开来,满满都是幸福。我哭,只是因为太感动。来来回回,都是谎言。到如今,他却责怪我说过的话总不算数。不过,大概他已经察觉养一个药罐子不划算,毕竟容器需要维持使用价值,这次做完,他帮我清理了里面。手指捅至里面掏的时候,我吃痛地抽气。他竟然说,「呻吟得这样娇滴滴,我会想再来两次。」我立即咬住唇。他又说,「咬出血,破坏美感,我会不要你。」他补充,「我不要的人,会有很多人愿意接收。何况,你又是何家君悦少爷。」于是,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衷心佩服。他已经是老大,懂得将人搓圆按扁。我当初用大哥给我的零用钱,为他买那么多那么多的心理学教材,真没白费。那一次过后,我娇生惯养的体质又发挥威力。只是少了腹泻。生病的时候,安燃当然不会出现。三四天后,高烧稍退,有人拿了一张画满格子的牛皮纸,贴在病房的墙上。护士例行送饭过来,我吃完,她竟不肯收拾。她说,「君悦少爷,这里的东西,要全部吃完。」我说,「我饱了。」她看看我,叹一口气,居然拿出一支红笔,在墙上的牛皮纸第一格打个叉。我问她,「这是干什么?」她摇头表示不清楚,说,「安先生的吩咐。」我看着纸上触目惊心的红叉,哭笑不得。我从一个容器,又变成了一个被调教的物件?安燃,何君悦虽然没出息,但还未下贱到这种不堪的地步。下一顿饭送来,我依然我行我素,按着自己胃口,挑自己爱吃的吃。护士依然叹一声,做出无可奈何的馍样,掏出红笔。又一个叉。一连三天,早中晚三顿,纸上多了九个鲜红大叉。刚好一排,煞是整齐。不出所料,安大公子又大驾光临。他一出现,例行抱我上秤,大概计出来的数目不太满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