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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前门,迈出门槛,忽停下脚步来,回头望去。青烟叠嶂堆在殿前,绯色衣衫的姑娘跪在佛团上,两手合十,虔诚地俯下身。帷帽笼了遮面轻纱,唯有颔首时被风剥出半痕侧影,鼻尖被香火青烟盈过,随即轻纱落回原处,重又挡住了潋滟容光,她站起身来,重新合掌一拜。陆侵足下顿了半晌,突然原路踏回阶上。刘仲齐肩膀冷不防被他拨开,力道不小,一个趔趄,“哎哟”叫了一声,引得殿中一片sao动。陆侵一步步迈得急迫,分开人海穿过人群,香客纷纷侧目,待到陆侵抿了唇走到佛前,佛团自是空空,那姑娘拜完便罢,早已走了。不过是个小插曲。他带众人下山喝酒,酒过三巡,刘仲齐想起自己方才被急着看姑娘的陆侵搡了一把,便没脾气道:“看上了?是谁家的meimei?”陆侵道:“没看清。”刘仲齐一拍腿,“难怪心动神摇,没看清才最漂亮。说说看,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裳?我来帮你找,保准找到。”结果一干人几乎将洛都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这么一个人,毕竟陆侵看得含糊,他们找得也含糊,凡是身材高挑、肌肤白皙、侧影尤为俊挺的都被一一看过,陆侵一一摇头,意兴阑珊,“不是这样。”七月十五,洛都人在街头巷尾摆出香案供奉鬼神。刘仲齐鬼使神差道:“王爷,你他娘的别是撞到鬼了吧?”长乐王这一段风流韵事在城中传为佳话,陆侵生得一副快意桃花相,本就招惹不少姑娘爱慕,如此一来,绯色衣衫和轻纱帷帽这样的普通衣裳又成了不少姑娘的新宠,连八公主都置了一身,专门穿给陆侵看,指着自己笑道:“四哥哥,他们说你对一个姑娘一见倾心呢,是这样的吗?”陆侵将她帷帽扯下来,二话不说将人拽过去压在桌上,往调皮脑瓜上弹了足足十个爆栗。太后也不劝,气得脸色发白,“该打!堂堂公主金尊玉贵,学外面那些妖精做什么!”八公主被打得躲到门外,探回头来委屈道:“难道只准四哥哥看上妖精,不准人笑话他吗?”太后问道:“老四,看上的是谁家的姑娘?皇祖母给你指婚。总也没个王妃,太不像话。”陆侵大大方方往后一靠,翘起腿来喝茶,笑道:“说不好是谁家的妖精,找到了再说。陆扬眉,你摆一张苦瓜脸做什么?”陆扬眉从外面听了一耳朵军报,自然又是塞北十城的颍川侯将进犯辽人一一挫败,上月已突出栖城,守军压往边境之上的云河城,全是好消息。不过因陆侍的死,小姑娘这几个月来瘦了一大圈,总难开颜,听了好消息也不过高兴一晌,随即便叹了口气,“我也想去塞北看看。塞北该下雪了,云河会冻住吗?”塞北苦寒的时节远远未到。安平流跟着云河城内的守军四处打野鸡,新鲜了不过两个月,第一场雪已猝不及防地落下来。他大呼小叫地闯进营房,“这就下雪了?”元翡从满桌图纸中抬起头,微笑道:“塞北就是这样的。”他又去问随军做军医的陈聿,“这就下雪了!”陈聿差点跳起来,“……真没见识,原本塞北就是这样的!你不要踩我的藏红花!”安平流索性将他的药箱打开,把烤野鸡用的香料包了一包拿走。陈聿去跟元翡告状,“你还管不管那个姓安的狗混蛋?”元翡想了想,从一案文书中稍侧了侧脸,歪头问道:“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