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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些香料碍事吗?”陈聿道:“我那些病患都闹着要吃卤鸡手,这么一来不就没得吃了,心情不佳,很影响恢复的。”元翡沉吟道:“那便等小安将军拿香料将东西做好,你趁他不备,直接给病患端去。”陈聿一想,顿觉这缺德主意十分元负月,安平流十分吃亏,他十分满意,于是笑嘻嘻掀袍子坐下,抓过她的手腕把脉。元翡要收手,被他大力扣住了,“昨日骨头可疼得厉害?睡不睡得着?”营房中已熏了炭炉,再穿得厚些,其实并不冷。元翡摇摇头,“还好。”陈聿“哼”的一声,“总是还好还好,又血枯成这样。”元翡忙道:“我没有喝酒熬夜的,你不要骂了。”陈聿没好气地挥挥手,“谁信,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傻子骗。算了,我习惯了,我没你们脑子好,大不了我脾气好。”元翡真没喝酒,一时不知如何分辩,却听账外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人声嘈杂。营中素来秩序井然,鲜少有如此混乱时刻,连陈聿都觉察出不对,元翡已起身拿起剑来,安平流推开门,脸色煞白,“侯爷料得不错,辽军打过来了。”————元元:你好sao啊陆侵:别跟我说话9战云河入春以来,辽人屡次南下侵扰,皆被塞北守军一一挡住,元翡手腕凌厉,少留情面,将扣留的俘虏一一细查,自然发觉其中鱼龙混杂,有游牧匪盗,也有辽军细作,可见议和不过是辽人的权宜之计。辽国苦寒,境内多大漠雪山,本就贫乏农耕之物,向南劫掠实则是生计所迫,对塞北十城的觊觎是长在骨子里的,迟早有此一战,只是不曾料到才刚刚入冬,战火已仓促燃起。辽军大举探向云河城,而散落各城的塞北守军合计不过四万。云河城并不如栖城一般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所幸守军调度得当,出战数日,皆大胜告终,穿城而过又环绕城外的云河水日益冰凉,并未沾染热血尘埃。安平流不敢放松眉头。守军一连数日派出斥候,辽军主帅与人数却仍未探明,约莫至少在七万之上,仍在不停补加后援,战况并不乐观,他一连向南发了数十道战报,意图催人调兵北上,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急得觉都睡不着,一夜之间懂了何为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天还没亮,便起床擦剑。侍卫送来茶水,他一口气喝掉一壶,坐在门槛上长吁短叹。元翡晨起开门,当即被安公子蓬头垢面的模样吓得后退一步。安平流道:“这都十几天了,援军怎么还不到?愁死我了,我都拉肚子了,小陈大夫上次给的药都不顶事。”元翡目光发沉,皱了皱眉,尚未开口,安平流已捂住嘴往恭房跑去,这下上吐下泻凑了个齐全。未等吐完,被元翡拉着后领扯起来,声音有些紧,隐约碰到他后颈的手指冷得像冰,“……小安将军,你不对劲。你吃了什么?”安平流吐得头昏脑涨,他分明只喝了一壶茶水。元翡脸色早已变了,匆忙叫醒陈聿,一帮军医聚在一起诊看,断定是毒,不过剂量微小,无法致死,只将人元气抽空,使之战力懈怠。账外几个士兵也上吐下泻起来,再去营外看,城中百姓已有不少在四处求医。陈聿将安平流喝的水拿去验看,又跑去城中云河验河水,半个时辰后纵马跑回来,气喘吁吁道:“不成。城中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