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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急促喘息,皮肤滚热,手掌无力搁着,半晌,被雪冰得一哆嗦,浑身一震。两人相距不足三尺,赵宜琪眼巴巴,怯生生打量沉默垂首的容佑棠,鼓足勇气,柔声开口:“容、容大人,你、你是觉得冷么?”谁?谁在说话?烈药霸道,容佑棠耳朵里嗡嗡响,听声音忽远忽近,他无意识地捏紧一团雪,怒问:“你是谁?为何害我?”什么?赵宜琪茫茫然,以为自己听错了,遂细细解释:“我是赵宜琪。容公子,我们见过面的,就在御花园的荷池边,当时你在破案,我问了几句案情,你——”“赵宜琪?”容佑棠哑声打断,眉头紧皱,手中积雪捏成了雪球,看眼前一切事物都带着层层重影,头晕眼花。“嗯。”哎呀,他在喊我的名字!赵宜琪瞬间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容佑棠却难受至极,极力抗拒药性,他急中生智,拿起雪球往嘴里塞,狠狠啃了一口雪,嚼三两下,硬生生吞咽,被寒凉雪气激得直咳嗽,但人清醒了些,咬牙问:“赵宜琪?三公主?”语毕,他又吃了一口雪。“哎!”“你、你为什么吃雪?”赵宜琪惊奇睁大眼睛,愣了愣才答:“对,我是。”麻烦了,看来有人想设局陷害我。容佑棠恍然大悟,怒火中烧且身体不适,咬牙切齿地骂:“该千刀万剐的卑鄙小人!”旁观的赵宜琪小心翼翼问:“容公子,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没醉,而是被你的婢女下药了。”容佑棠吃了一个雪球,勉强打起精神,快速告知:“情况紧急,公主,您仔细听着:稍后应有事先埋伏的人前来搜寻,恰巧撞见我胆大包天冒犯公主,到时您的清誉尽毁,我则身败名裂,估计难逃一死。”“不、不是,小婵她、她怎么可能——”犹如兜头被浇了一桶冰水,赵宜琪吓得结结巴巴。“不信就等着瞧!”容佑棠掷地有声地说,他喘了喘,气血再度疯狂翻涌,不得不继续吃雪压抑燥热,唇舌麻木刺痛,指尖颤抖,抽空提点:“宫规森严,您是金枝玉叶,为何夜晚带一名宫女就能四处闲逛?为何小婵敢怂恿公主私会外男?为何沿途没遇见半个禁军或太监?”“我、我——”赵宜琪脸颊的羞红慢慢变作惨白,她放开发梢,从旖旎情思中抬头四顾,双目圆睁,后知后觉:我居然和容公子单独处在这僻静角落里?“小婵?”赵宜琪疾奔至假山口,颤声呼唤。夜色漆黑如墨,寒风乍起,雪花飘落。“小婵?你在哪儿?”赵宜琪心急如焚。“婵丫头?”……“方婵!”赵宜琪扬声,语带被背叛的气恼。容佑棠喘了半晌,略缓过神,沉声道:“公主,别喊了,待会儿带人来拿咱们的肯定是她。”“怎么办?”赵宜琪惊慌失措,思绪乱如麻,哽咽解释:“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当面问问,你、你心里是否、是否……”她吞吞吐吐,死活说不出口。容佑棠了然,扶着假山站立,眼神坚毅,坦率直言:“我对公主绝无一丝一毫非分之想!”“你——”赵宜琪活像挨了一耳光,脸颊火辣辣,难堪极了,柳眉紧蹙问:“可为什么你至今没成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