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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其实谁送都一样。”大皇子心情好转了一些,余光瞟向对面的容佑棠时,他的心情更好了,眉开眼笑,仰脖痛饮一杯。宴席长近两个时辰,主宾笑谈应酬的同时,必须注意仪态整洁端方,谨言慎行,生怕自己失态出丑。因此,一个时辰后,连年轻如容佑棠都略感煎熬,脸几乎笑僵,耐着性子端坐,待同僚前辈们陆续离席出去透气或更衣后,他才应詹同光的邀,两人一同离席。宴厅设在皇宫御花园内的听雪台,近西角园门,夜色浓如墨,数不清的宫灯远远近近闪烁,更衣处则设在听雪台侧方耳房。“唉哟哎~”詹同光叹息,低头抓一把腰封,长长吁了口气,小声说:“我真是老喽,稍微坐久些就腰酸背痛,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哪里,年轻人脸烫得很,烧红了都。”容佑棠说着用力揉搓自己的脸颊。“嘿嘿嘿,吹吹风散一散吧。”詹同光乐呵呵,但走了几步,他忽然被前方露台依栏吹风的朋友叫住:“润贤兄!”“来,我们找你商量件事儿。”詹同光止步,微微皱眉,容佑棠会意,自觉说:“您去聊着,我去吹吹风。”“好。”詹同光歉意地一拍同僚胳膊,快步赶去栏杆边。寒冬腊月,宴厅内却暖洋洋,有些闷,容佑棠喝得微熏,浑身发烫,不想立即返回,又不便逗留露台窥听别人谈话,遂离开露台,顺着旁边的宽阔斜坡散步,悄悄扯开领口散酒热。片刻后,正当他准备转身返回宴厅时,却突然听见斜坡中段的一丛矮松后传来轻柔急切的女声:“容公子请留步!”第216章灾难谁?容佑棠下意识疑惑止步,回头四顾,看见几丈开外的矮松丛后立着一纤弱女子,对方正翘首张望。她是谁?刚才在叫我吗?几个疑问一闪而过,容佑棠未及细想,便心生警惕,暗忖:无论她是谁,总之是宫里的人,我是外男,断无与宫中女子黑夜私谈的道理!思及此,容佑棠火速打定主意,佯作什么也没听见,二话不说,大踏步原路返回!“哎?”三公主赵宜琪顿时急了,脱口轻呼:“容公子!”“容大人许是害羞了,公主且稍候,奴婢去请他。”宫女福了福,满脸堆笑,但笑意并未抵达眼里。“小婵,你好生去请,倘若他不愿意,就、就算了吧。”赵宜琪紧张叮嘱婢女,眸子亮闪闪。私会外男,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任性妄为,堪称“大逆不道”,心如小鹿乱撞,忐忑不安。“是。”名唤小婵的宫女即刻迈步追赶,她精瘦轻盈,步伐奇快,左手摆动,右手拢在袖中。可惜,此刻赵宜琪目不转睛,眺望逐渐走远的容佑棠,无暇顾及婢女异状。容佑棠走得飞快,绯色官袍一角猎猎飘扬,全神贯注观察时,惊觉若干不妥:方才喝得微熏,惬意放松,竟未留意沿途没有遇见任何巡逻的禁军、提灯往来的宫女、打扫更衣处的太监等等!听雪台筑于高处,斜坡颇为漫长,正当容佑棠拐一个弯就能登上空旷高台时——“容大人留步,三公主有请。”小婵笑盈盈,恭顺有礼,下手却稳而狠:她自背后发起偷袭,左手悍然扣住容佑棠喉咙、使劲朝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