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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发誓,说你们家将公子也是怪物,能招鬼,还使法术变了好多鬼爪摸她…呸吧,就她那一身冒油的老rou,还摸她...那个死婆娘这么一闹啊,就有人怀疑了,结果张婶又领着张壮壮来了,小孩子才开始死活不肯说,被一群大人逼的直哭啊,声都哭哑了,可怜见的就知道摇头,后来他们好话歹话拐着弯骗他说,生生骗那孩子说漏了嘴...他们趁你们都不在,一商量,就决定先把你爹娘关起来...等你回来好...好威胁你。““然后呢?”“他们俩那两把老骨头哪熬得住地牢睡稻草...没几天就...就...”“死了?”蒋谦问出这两个字时,语气平静到董婶打了个冷战,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中午吃没吃那么随意。她悄悄扯着袖子飞快的抹了一把眼睛,声音哽咽,“我...拦不住啊...”蒋谦抬起头看向那个没了牌匾的门头,喃喃道,“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三个人把三人成虎演绎到了极致,把一对做了一辈子滥好人的老头老太太关进地牢,等着回来当威胁他们“妖孽”儿子的筹码。他爹常年伏案,颈椎不好,时不时会头痛,在家尚且睡不好,更何况在只铺了稻草的地牢?他娘的风湿一到阴雨天疼的寸步难行,地牢阴湿,她怎么熬得住。到底是谁给他们的权力,来左右别人的生死,凭什么?“我,害过谁?”蒋谦的声音好像一瞬间干燥开裂,像是在问董婶,更是像在问自己。他害过谁?不敢说自己做得事桩桩件件都是对的,但是他一直在努力给予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他辜负过谁?他从来都只是被辜负而已。高柳新蝉的初夏,唯有他在荒凉里被冻成了冰柱。在这世上最后的希望,被人踩在脚下碾成了一地的碎末。自此以后,再无可依。“谢谢您,董婶。”蒋谦道,“赶紧回去看摊子吧。”他越是这样冷静的令人发指,董婶越不敢走,几番欲言又止都化作了叹息。“我没事。”蒋谦冲她微微一笑,抬脚越过横在地上的牌匾,进屋后轻轻关上了门。董婶看着那蒙了尘的白影,抚了抚胸口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好半天才转身离去。蒋谦进屋后什么也没干,不紧不慢的绕到柜台后坐下,也不管台面上厚厚的积灰,直接趴了上去,一只手托住腮,开始双目放空。小猪陶盆还在它该在的地方,鼻歪眼斜的望着蒋谦咧嘴傻笑,脑袋顶上的大蒜又蔫了,黄巴巴的卷了下来,好像一碰就会支离破碎。百草堂还是那个两进院、门口有铺子的百草堂,消逝了的是里面的欢声笑语。那一声“我回来了”后爹娘的笑脸相迎,永远定格在记忆中,再寻不得。家之所以为家,是因为有人在等,从此以后这里就只是一间毫无生机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