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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了更多伤害。我没有体谅你的心情,光凭自己的意愿做事。”“我说过你不必道歉。”硫夏说:“这不是你的错。世事无常。要是我能像你一样积极就好了,可是我…..不提了。从前,我有的太少,随随便便就一无所有。以后,我会试着看看别的东西。不必挂心。”小时候,我总觉得只要拼命努力就能得到成果。一直以来,我有天资,有资源,有家人的支持,倘若我乐意勤奋,命运女神总是以善意回报我的努力。在遇到硫夏之前,由于一切来得太容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浑浑噩噩地过着;直到我遇见他,我才明白我真正要的是什么。我要他,只想要他。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努力拼搏,去做一个配得上他的人。却也是这种想法,让我们在无法弥补的裂痕之后,又添了数道伤疤。我的很多做法,无异于挖开他结痂的伤口,捣得鲜血淋漓—而这些伤口,也是我划的。覆水难收,破镜难圆。执念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我只是一直勘不破,放不开。“对不起。”我说,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我认输了。”他吓到了,说:“你哭什么,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和没长大似的。”我也不想哭的,太丢脸了。他不说还好,一说眼泪就忍不住顺着脸颊滚滚地往下跌。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肯定很可笑,我抽出胸口的手绢抹眼泪,越抹越多,整个上衣襟都湿透了。硫夏完全地震惊了,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给我递了几张纸巾。实在是难为情,我索性走开,一个人去洗漱台痛痛快快哭一场。脚步声淹没在抽噎里,身后有温热的触感传来,是他的手一下一下在摸我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小朋友。他越温柔,我眼泪流得越多,直到流干了才行。“你也真是的。”硫夏说,把我的头抱在怀里,语气很是纠结:“你总是这样,让人走也走得不安生,明明拒绝了,却还是让人放不下心。可恨,真可恨……”放不下心又如何,要走还是要走。第二日我特意把堆积的公务全部处理了,弄完都是半夜。我怀着一丝侥幸,在门前踌躇良久,终于鼓起勇气看到人去楼空,斯人不再。醒来吧,乔。早该醒了。早该醒了。你唯一的依仗只有他爱你。如今,这份仅仅持续很短一段时间的朝露一般的爱,敌不过其他了。这时候是牧月,正是阳光炽烈,万物蓬勃的时候。我没有看到硫夏离去时的场景,然而初夏的蝉鸣总让我恍惚间联想到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他走了,既是真实,又是虚幻。有时候刚刚梦醒,我会一刹那不知道今夕何夕:和他在一起,不论欢愉还是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深刻、明晰;他不在,我的生活就是圆珠笔勾勒的单薄线条,乏味、硬质、毫无生趣。他曾是我奋斗的目标,他教导我,磨练我,把他从我的人生删除的话,过去十年我的人生是一片空白。我们别离很多次,每一次我都抱着与他重逢的强烈希望。我曾希望爱慕的老师回到学校继续教军事地理学,曾希望热恋的情人在战争结束后回到我身边,曾希望可恨的背叛者受到我的报复和惩罚,也曾希望伤痕累累的旧情人和我重归于好,可是这次,我什么希望也不敢抱有。我的存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