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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立刻私下退避,她们只知道喻殊待九阙向来纵容,她们若是多管闲事,九阙一刀砍过来可就不妙了。九阙来了门前,趴在门上,竖起刀背哐哐敲门,敲了两下,门便开了。喻殊站在门里,平淡如常地看着她,对她消失一段时间后的突然出现,没有流露出一丝惊讶的情绪。九阙将拿刀的手举在喻殊面前,示意他将刀接过去。喻殊看着她,缓缓开口:“我不用刀。”九阙被他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激怒了,“那就用剑!你杀了我,你也痛快,我也痛快,为什么要放我走?”她将刀砸在地上,声声凄厉地问:“喻殊,为什么要放我走?”喻殊能从九阙出格的行为与酡红的双颊判断出她喝了酒,他不应该浪费时间和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讲道理,可他也无端生出些怒火来。他伸手掐住她的脖颈,慢慢地收紧五指,神色染上几分阴霾:“我保你一命,你对我三跪九叩都不为过,你倒还跑来质问我?”“九阙,你凭什么?”凭什么?无非是她自恃在他眼中,与他人不同。即便是要离开了,也任性地想从他口中逼问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令人生厌。最令人生厌的是,他竟总还觉得欢喜更多。空气被压迫在颈间的手抢占掠夺,九阙眯起眼看着喻殊,眼里似有散不开的雾霭。光线晕散开来,在彻底偃息的前一秒,他还是松开了手。九阙大口地呼吸着,濒死的窒息感冲淡了混沌的思绪,酒瞬间醒了大半,也让她的脑海清凌凌地泛起波澜。她伸出手,触碰到喻殊的脸。他没有将她推开。于是她的手指慢慢地抚过他的眉骨,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喻殊,你以前说,良禽择木而栖,祁沧不是我要选的那一棵树。”“那你是吗?”喻殊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又悲悯,他说:“不是。”九阙安静下来,短暂的停顿后,她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伸手拉过喻殊的衣襟,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她齿间的酒味香醇又浓烈,像催情的毒药,将他拖入深渊里一并沉沦。他应该推开她,可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刹,再多的风霜雨雪、刀剑摧折,都与他们一墙之隔。那便等同于与他们无关。激烈的相拥抚弄之间,衣衫尽褪,书册统统被挥落在地,喻殊将九阙抱上案几,取下她发间的玉钗,放在一旁。九阙平躺下,抬起腿圈住他的劲腰,在他欺下身来时捧住他的脸深吻,柔软的酥胸紧贴着他的胸膛,娇嫩的乳尖随着亲吻的动作轻轻磨蹭,愈加挺立而红艳。喻殊伸手拢住九阙的腰,她借着力坐起,与他抱在一起时,昂扬而硬烫的性器便从润湿的xue口没入。由于相拥的姿势过于紧密,他挺腰重顶,便能采撷她最深的一处芳泽。她的身体在他的掌控下轻轻打着颤,每一次抽离时,都将他含吮吸裹得难舍难分,至死方休。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在他撞击到销魂蚀骨的那一点时娇软魅惑地呻吟,再短促地叫他的名字:“喻、喻殊……”和以往的哪一次都不一样,不是撒娇,不是讨饶,也不是确认。而是难以启齿的道别。他们可以是雨与云,可以是水与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