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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紧了几分。岳峰脱下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伏于胸前动也不敢动的人身上,岳峰低眼看着霍君殊抓着自己的粗布衣的掌下更揪着那只香袋,他只知道自己若是在此时松开这个人,那是多么违心。「别怕,没事了。」岳峰来回抚了抚霍君殊的肩臂轻声地道着,只为了给人安心,就算在方才那惊险的那一瞬,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内心就有多害怕,而这人其实全听在耳里。霍君殊确实看傻了眼,前一刻,在他眼底那一丁点的便燃得满室光亮的灯油,多了些便在下一刻烧光了岳峰的家当,更会把陷入田中的自己给烧了殆尽。他本该害怕到气力全失的,可听着这跳得比他猛烈的心跳,被强而有力的臂膀一圈而枕着的暖和怀抱,就像告诉他,这个人哪怕再如何地害怕,都不会将他给抛下,更会尽所能地护着他、保他安然无恙。这股使人心安甚至沉醉其中的温暖似曾相似,却是翻手云、覆手风,檀花一现般转瞬即逝,他捉不着也留不下,而他此时此刻却能留住这怀抱,教他怎放得开手?霍君殊隔着掌下的香袋再度收紧了抓着岳峰的粗布衣,不仅不怕磨了手,更将整个人往深里靠,粗糙的料子磨着脸颊与里着半只脚上的脏污与油泞都已不算什么。「少爷?」怀里的人蹭了蹭却没有起身,岳峰拍了拍他的背,只想当他是一时间吓得发傻了,才会口里连半个声音都不出,丝毫没有觉察那低垂看向怀中人的眸里,竟满是未曾有过的柔情。总是在清醒睁开眼时强撑着自己当家的架子与骨气,彷佛不这么着,就会被霍家上上下下,乃至于奉天无数令人不适的目光给击溃,只有在睡时才是那么样地无所防备,岳峰倍觉这纤细骨架子已担了太多太多,此时的瘫坐在怀相较之下已是难得又令人心疼的任性了。「天冷,先回府歇着吧。」一阵寒风袭来岳峰不由地拥紧怀中人,兴许是方才脑袋转了那些个事,让他整个心很软很软,甚至怕人着了凉便足以使他起了下人不该有的胆子,另一手穿过了霍君殊的膝下,一把便将人打横抱起,「少爷,失礼了。」一个被凌空横抱,霍君殊是将手下的粗布衣揪得更紧了,并非怕岳峰一个不当心便摔了他,他听见岳峰要忠伯带路搭轿回府,悄悄抬眼看见岳峰眼底如水,很柔很暖,他便觉他就这么不松手,岳峰便会就一直这么拥着不放开他了。霍君殊双眼轻闭,将脸埋在岳峰胸前佯装睡下了,让岳峰就这么无可奈何地与他一同乘轿回府。闭上的眼里没有王忠的怒目而视,没有一路上没少过的窃声私语与打量目光,而为了活到这辈子是求之却不得的怀抱,从此他是笑骂任由人了。☆、11岳峰虽然是到霍家做人下人的,但其实还没真做上什么活儿,反倒像是作客霍家,吃好穿暖睡饱,行头一样也没少,连撂了挑子的下人都算不上。这下霍君殊半只脚往脂水田里陷,搞得一身狼狈之时,倒真顺了岳峰的心当个明正言顺的下人,为自家主子忙活,进了霍家门便忙着除去脏鞋烧水为霍君殊洗脚。岳峰虽是个粗人,农事做多了的手做不了什么细致活,但倒也不会不懂惦量手下该轻该重,浇着水,几个指头就这么在霍君殊的小腿肚和脚板来回揉洗,明明是没个章法可却洗出霍君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