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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心花。说来这全冲着岳峰这个人来,哪怕手劲重了些,这些心花仍是不会少开了几朵,少掉几分灿烂,出口唉叫个几声也会带上几分的笑意,若换了人可就没法儿做到这份上,摆明了看人下菜碟。可霍君殊不在乎,除了岳峰,谁也不拿来当头蒜。「这水温还成么?」岳峰一面舀水往霍君殊的脚下淋,移开沾上黑脂水的水盆,换了盆干净的给霍君殊暖脚之余,手也没闲着,这儿搓那儿揉,最后索性连另一脚也跟着去了鞋一块儿给搓洗了。「挺好。」若不是舍不得闭眼,霍君殊早觉舒服到不想睁眼,出言直赞道,「没想到你有这等好工夫,现在才知道真是可惜了。」「岳峰憋足了劲也才这么点能耐,不配称上个好字。」岳峰岂会不知这话配着的是目光灼灼如火,让他只管盯着那双显然没做过粗活的脚,两眼是半点没乱瞟,当个称头的下人。「要是久了,你肯定不只这点能耐了不是?」霍君殊是没将岳峰当成一般奴仆使的,可这下却恋上岳峰为他忙活的样子,为他一个着凉便点了灯油暖和他时如此,现下亦如是,简直成了瘾。「只要少爷愿意给岳峰练练手。」岳峰顿了顿,接着道。对着心里说这是做下人该做的,也是他到霍家来头一个下人活儿,怎么样也得做得上手之类云云,也不知是说服给谁听。「怎会不愿意?那我这么一摔也真算值了。」霍君殊一听是不掩吟吟笑意,连心里都跟着暖和了,拿自个儿当玩笑话提也不以为意。岳峰听了竟是一急,不假思索道,「少爷别再这么说,人的身子怎么禁得起摔,会摔疼的。」岳峰那般专心的模样是看着霍君殊心里比这水还暖还柔,滑过脚指缝搓洗的手竟变得像是羽毛搔着心,直窜全身,思及这手前一刻还是拥着他的身,此时说着这般近乎怜惜又急切的话更是使他冷不丁地感到心痒难耐起来,浑身打了个激灵;被热水及那掌包里着的脚跟着一动,水盆里荡出了些水花,如同霍君殊的心湖,涟漪阵阵。「少爷……」岳峰不明所以,以为真搓疼了人是连忙松了手,一抬眼便对上那简直灼穿了人的目光。霍君殊像是着了魔,上身一个欺近,两眼不只是灼人更像道锁紧锁着人,双手更往他的肩头一个紧扣,「这一摔,我不疼,是你疼么?你说,你会觉得疼么?」岳峰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身子,泛疼的除了肩头竟还有别的。话听在耳里,他心里明镜似地,可他脑袋压根没敢再多想,他知道很多个事情就怕往细里想,那是会透着邪的。霍君殊毕竟是根高枝,却待他这如地上粪土般的人如此,岂能不说邪。岳峰无语,微开的口是搜肠刮肚仍半字吐不出一个,此时房外几声跶跶脚步声匆忙而至,进房的王忠正好让岳峰当回下人,一扫方才变了样的调;霍君殊闻声,按在肩头的指是一个颤动,可仍究没松手,王忠自是嗅出了什么,脸色一变,更别说两人此时近得不象话,简直就要鼻头相触。「三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王忠字句说得重,死盯着那近到相依的距离。霍君殊一改面上的灿然一暗,跃上了不耐的神情,在岳峰肩头的十指松了松,最后才百般不情愿地收回了一手,厌厌一道,「不就是崴了脚得要人搀着么。」「有什么事儿,唤老仆一声便可,硬来可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