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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折磨,但一回到现实中的rou/欲上面,一切就很简单了。他急需找个人上床,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跟人上床是在什么时候,他好像有好几年没cao过什么人了——简直不可思议。他什么时候变得清心寡欲,抓着性/器随便疏泄一通,让内裤由干到湿、再到硬,便一口气松开,将这档子妙事给打发?如今他是几乎什么都没有了,连腿也瘸的难看——就此他来来回回确认过很多遍,早就无法可想了。但这并不表明他不能找些乐子,找回点同他的渴望相仿佛的东西,好好颠倒一番。虽然隔壁那个是次品——但次品也就次品了,这年头不能指望太多,他已没什么力气去指望了。抓住点什么,尽可能地攫取自己看中的那部分,撕咬破坏一番,不管能不能满足那不可捉摸的渴望罢,满足另外一些容易满足的虚渴,该还是可能的。一想到乔望春那个胸臀鼓鼓的肢体,他的裤裆就硬的难受。手指团着那凸起的部分,一碰再碰地,前端的液体越流越多,他的心神被情/欲的温柔席卷,连左边的伤脚也不疼了。坐在榻上自抚了一会儿,抚到周身热燥,柳五听见前院传来康出渔的声音。榻边的手杖在桌腿上敲三下,吱呀门开,小丁进来了。“把老康叫来,”柳五道。小丁领命出去,不一会,康出渔搓着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扇,“五爷您找我?”……半小时后,康出渔夹着一捆炮台烟,埋头耸肩溜进隔壁院子,自一院闹哄哄做工干活的人中间穿插而过,循着嗓门的高洪,在中院找到正在吃香茶的乔望春。这呆老虎才起床不久,松洒洒地系着厚睡袍,吊着练功穿的紧口裤,露着一截又粗又毛的腿。端着茶碗,吃一口吐一口,一口吞下,一口吐进花坛。吃得快了,一片茶叶黏在嘴边,就手揩掉,眼一斜望见康出渔,眼睛半瞪着,“……这是军爷?”不懂看军衔,只道穿军装的都是军爷。康出渔踏踏脚,满脸堆笑迎上去,“乔老板,就等着看你的,好几年不见,心里念的慌……”手腕一翻,递上炮台烟,“在南京时见过的,乔老板大约是没印象了,但对我家太太赵师容,该还记得罢?”乔望春看着炮台烟,“师容?”“唉,可不是,后来在重庆太太时不时念叨你……昨晚来电话,听说乔老板也在彭水,让我给你带烟来,还留下一些话……”康出渔手里捏着汗。“留下什么话?”乔望春接过炮台烟,嘴巴微咧。“……什么话,”康出渔进气已少,“话记在纸上,不是我记的,乔老板跟我瞧瞧去……指不定挂个电话给太太,你们两人还能通个话。”乔望春想起赵师容那曼妙的风姿,楚楚含笑的眼,时常手上拈着丝帕,在他赤/裸的胸膛由上抚到下……他喉头咕咕一动,起步要跟康出渔出去。走上一段,忽然停下,“不行!师容的男人在隔壁,我不过去!”他还记得柳随风,那双阴凉凉看着自己的眼睛——不舒服,叫他不舒服,他不过去。康出渔拍着大腿,“唉——唉——那是我家五爷,五爷跟太太过不到一块儿,在重庆就闹崩啦!”手拉着乔望春,“他现在压根儿不管事儿,又瘸了条腿,行动都困难,对太太的事早就不过问……乔老板尽管去,五爷整天关房里,不到吃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