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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还得不情不愿地给取代他位置的那个人牵马……郑副将看了看左手边走着的那匹名叫小月的母马,以及身下这匹因为处心积虑想搭讪她而不断走偏的公马,心里有种淡淡的忧伤。额,当然,以上只是郑副将对自己遭受的“不公”待遇暂时适应不过来而大开的脑洞,不必在意。其实说实话,将军能和墨大夫和好,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谁没事喜欢日日对着两个郁郁寡欢的人,还得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适时地恰当地做个知心哥哥?不过话也不能说这么绝对,说不定真有这样的人。反正不是他郑大头便是。“哎哎,傻小子,走哪儿呢,都快闯出官道了!”郑副将狠狠一扯缰绳,拽得那马一个踉跄,不满地甩了甩头,鼻孔“呼哧呼哧”地喷气。“瞧你那小样儿,你老大我正是因为这母马的主人才要骑着你的,你还死皮赖脸去讨好人家,能要点脸吗?”小月目视前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如既往地自持不乱,半点儿眼神没有瞧过来。这公马的心被伤得碎成一片一片的,只得一抖腿,放了个响屁,震得郑副将差点没掉下来……外头这幼稚的一人一马互看不顺眼,车内的两人倒是一派安宁和谐。出发时楚长歌的药效未完全退去,还得昏睡个把时辰,墨白主动跟着上了马车照看他。盖子被移开随意放在一旁,露出里头厚厚的古老典籍,而墨白正倚在车窗边,专心致志地一页一页翻着书。书页有些残旧,甚至将要脱落,他不免要轻慢小心几分,并未注意到不知何时转醒的楚长歌。“书可好看?”“好看好看,简直太合口味了,这才第一本,涵盖上百种药物,起码有十之六七是我从未听闻过的,不愧是医界第一药草全书……哎?什么时候醒了?”楚长歌翻身坐起,理了理衣襟,正欲开口却干咳起来,伸手拿矮桌上的茶壶时又被人一挡。墨白握着壶把,指尖触及冰凉的壶身,又探了探壶边的手炉,果真早已熄灭,眉心一皱,往外挪了些,半掀车帘喊了赶车的小兵一声:“可否帮忙烧些热水来?”小兵点头应和,郑副将耳尖听到墨白的声音,驱马凑过来问他何事,还未说完便见一物朝自己的脸飞来,立马眼疾手快地接住:“什么……手炉!墨大夫你跟我有仇啊!”墨白“啊”了一声,抱歉地笑笑:“我不是有意的,方才这车颠了一下,手炉就脱了手……”郑副将刚跟马儿斗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泄,抱怨起来便停不住了:“那也得小心些啊,要不是我反应够快,鼻子就塌了啊,塌了就该破相了,破相了媳妇儿该嫌弃我了,我家小崽子也……”“若这点东西都接不住,不觉得愧对你的副将之位吗?”帐内传出一个沉厚的声音,不带起伏,还有满腹怨词没有吐出的郑副将背上一寒,“也”字讲了一半也硬生生吞回肚子去了,抱着手炉,一脸委屈欲哭的小表情,乖乖转身离开。将军什么时候这么护短了?他就随口说说而已,犯得着这样威胁他吗?这两个人在暖和舒适的马车里快活得跟郊游似的,能体会他在瑟瑟寒风中无聊得跟一匹马讲话的心情有多苍凉吗?能吗?能吗?当郑副将粗手粗脚夹炭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时候,“快活得跟郊游似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