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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忽视,使得前世八尾狐潜藏在凡世兴风作浪,正道魔修竟一无所觉,反倒互相质疑,即使在北海郡围捕妖狐之后,仍有人质疑妖狐是否真的存在。这些修真者,不管是矜傲身份,还是习惯避世,他们都太忽视凡俗之事了。譬如他们习惯使用的障眼法,确实好使,但万一遇到比修为高的修真者,简直是明晃晃的在额头上贴有“吾乃修真者”的标签。尤其像季弘今天这般,行迹鬼祟的钻进一个修士完全不感兴趣也不会来的地方,倘若他用障眼法,那么这标签还得加上“我有问题”“我不怀好意”“我在偷偷摸摸做一件事”,还有比这更蠢的事吗?这里可是浣剑尊者的势力范围,走在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魔修再寻常不过!这年月大家无所事事,看到用障眼法的人,好奇心起,玩跟踪也是有的。——自认不是蠢人的季弘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很快,他就收敛得无踪无迹,抖抖索索的从袖筒里掏铜板,跟着下注。季弘随便丢,运气倒也没背到全部输光,只是每次输就唉声叹气,惹得周围人嫌弃喊着穷鬼滚远点。被推搡几步,他也不恼,继续厚着脸皮凑在后面。直到一个时辰后,又一次装无意扫视赌场时,季弘心中咯噔一跳,极力遏制内心欣喜。他等的人到了!不知何时,喧闹的赌坊里混进来一个少年,看起来白白净净,却贼眉鼠眼,悄悄的冲人袖摆荷包张望,对瓷盅里摇动的骰子全无兴趣,连赌桌上压得厚厚一叠的银钱,他也全不在意。没多久,这少年就确定了目标。他慢慢摸出点碎银,凑近一张桌子,漫不经心的开始赌钱,然而目光却总是落在身边一满身酒气的汉子腰间挂着的玉石坠子上。坠子约莫是玉的,有点杂色,但质地极好,看着十分细腻。八成是玉璧什么的边角料,主人赏的,看来这家仆颇有点势力,主人家的身份也不差。汉子呼呼喝喝,拍着银票,看起来不输不赢,正在兴头上。季弘也装作被人推搡,兜兜转转的来到那桌。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季弘只盯着骰子,脸憋得通红,与其他赌徒没有两样。没过几局,少年下手了,手指哧溜一晃,就将玉坠子摸了去,动作十分轻巧——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溜走,看场的大汉一声怒喝,上前几步,拎起少年衣领。“小贼!敢在我们赌坊伸爪子?”赌桌前众人大惊,纷纷摸口袋。少年挣扎了一下,愤怒说:“你这莽汉,胡说什么?小爷我好端端的在这下注,运气正旺,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的和田玉坠子!”失主大叫一声,反过手来揪住少年,恶狠狠的说,“是不是你偷的,送官!”旁边看热闹的嗤笑一声:“王管事,正月衙门休沐呢!再说为这事闹去官府,贵主人也嫌弃罢,东西找到,打断他的手,也就是了。”失主怒气冲冲看了少年一眼,发现他穿得简单普通,看上去完全是个外乡人,眼中霎时凶光大盛:“小子,叫你家里人拿几贯钱来赎,我就放了你。”“你们胡说八道!”少年挣扎着喊,还指着赌坊看场子的大汉叫,“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偷他东西了?”“哼!”看场大汉阴阴一笑,“小子,你进来我就盯上你了!去年你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