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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这戏沾沾光吧。”阿笙沉吟半晌,轻嗅怀中花,轻扫了一下还沉迷于戏剧的公子璜。那重蕊花瓣是金灿灿的琥珀色,花心却是赤墨的黑。阿笙将那金光菊掷到崔珩晏身上,轻声笑开:“那便留名美人吧。”崔珩晏满目迷茫地将花抱了个满怀:“阿笙,这是什么?”这才当真是,人比花娇的美人。即使当时不知道,谢幕后那扮演驸马的伶人开始唱名。“红袖,铜钱五贯。”“涟漪,白银十两。”“云锦,黄金半两。”……崔珩晏见阿笙看得专注,愤愤道:“戏都演完了,你还看他作甚,莫不是阿笙觉得他比我还好看?”这倒不是。虽则演的是风采高雅的驸马,但那伶人实则五官坚毅,倒是比饰武将的还健硕魁梧。不然,阿笙也不至于还能分神听到,那釉梅在后面轻声卖香囊了。再说,单论容貌,谁又比得上颜如冠玉的公子璜呢?阿笙只含糊地“嗳”一声,还定定地听那驸马报名。崔珩晏气得五佛升天,正待继续指控阿笙没良心,便发现那正报名的伶人停顿一下。伶人面露古怪,还是高声叫道:“美人,无价。”众人哗然,不知是谁竟如此恬不知耻,敢自称美人,还觍颜标榜自己无价!喧闹声中,阿笙可算转过头来,目光流转。她眉眼都笑弯,真真比个浪荡公子哥还轻佻:“无价之宝,美人你可还满意?”出了戏楼,薄暮西升。没了毒辣太阳照射,阿笙也精神起来,兴致勃勃地在摊子上左看右望。崔珩晏倒是还在原地,回顾刚才的折子戏。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公主害羞道:“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那白衣公子本不过是一时好奇打赌,哪里想到这下竟搭进去一生?他是不敢,也绝无可能休掉公主的。于是,驸马也只得被公主当做禁脔,郁郁一生,再不得见丝毫风流写意的恣意。可若是,能将少时便慕艾的清辉永久囚禁。公子璜沐浴在光影交接的斑驳处,他目光深邃,就连玉白的面皮上都涌起病态的潮红。就连掌心上面,都是荼白的指甲印,按得狠了,几乎显出胭脂色的淤红。若是,若是。阿笙已经挑好两个面具,迂转回来,将橙橘色花朵面具扣在他的脸上,笑嘻嘻地:“这下才是真的香花赠美人呢。”是最为妍丽明媚的少女样子。若是他崔珩晏真的做出这样的事,即便阿笙能宽宥他,他也绝不会原谅自己。再睁开眼,公子璜的眼瞳又是澄澈一片,端的是鸣珂锵玉的君子样貌。戴上面具的公子声音闷闷地:“阿笙,你莫要再捉弄我了。”☆、公子若烧粥晚霞波澜,日薄西山。城北的富贾许家大公子,情不自禁上前几步,可刚才那灵动姣美的女孩,却戴上橙黄面具,合着暮色点点,一转眼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的小厮向前探探:“那不是您